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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但内力明显有些异样……”

塞宁尽量的挑拣好话说。其实哪里是异样，简直就快变的弱不禁风。虽说他也是上百岁的高龄了，但何曾至于落得这么个虚弱的地步？那样傲视天下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一天天的老去。

“你想说我老了？”莲壬倏然睁眼，双瞳宛如寒潭秋水，静谧幽深却没有丝毫波澜。

塞宁心尖一颤，慌乱道：“臣妹不敢！”

“可我就是老了。”莲壬眨眨眼，嘴角带出个诡异的笑，“即使拿走别人无数个四年，我也还是会有变老变弱的一点……”

“不会的！”塞宁倏然心里崩塌，像个孩子一样张惶的扑进莲壬怀里，感觉到那怀抱一僵，她的泪珠已经成串的撒落，脸紧贴着那发方胸膛喃喃道，“不会的……王兄不会老，不会输，更不会死……”

“可我的身体里，毕竟留着人类一半的血。”莲壬沉声道，“塞宁，其实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在搞鬼，对不对。”

怀抱里的柔弱身躯一僵。

莲壬伸手，面无表情的勾起那片薄薄的下巴，无机制的声音贯穿灵魂：“你已经知道是他做的，对不对？”

“王、王兄……”塞宁怔在原地，有些惘然。

莲壬漫不经心的抽回手，懒懒道：“无所谓，反正该来的，总归是逃不掉。”

生，老，病，死。即便是他，也无法逃掉……

“你下去吧，我倦了。”莲壬恹恹的躺下来，美丽的脸庞仿佛一尊毫无缺陷的大理石雕像，神圣的媚态，高贵而和谐。

“王兄……”塞宁欲言又止的模样，失落的看着那榻间美的令人窒息的人，半晌，终究是叹了口气，转身悄然离去。

在她身后的那束目光，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慢慢地，投入浓郁的墨色。美瞳，琉璃般精致璀璨的浅灰色瞳孔，漂亮到仿佛透明。此时，完全的，变成了阴暗的黑色……

“为什么，会是你。”莲壬轻轻抚摸上自己的左脸，铜镜中倒映而出的美人宛若娇花，却远盛于那片繁华。他的指尖触到自己左颊上鬼魅的红莲，那像一种烙印深深的凝刻在心上，是耻辱，还是，命运的作弄……

你要，回来了么。

…

风月无边。

凤夙杞再度踏进门时，看到一副很奇异的画面：远处的汉白玉凭栏上，懒洋洋的倚着个人。莲花瓣一样秀丽的荷泽衣衫，发如清泉，面若皎月。

他这是在……欣赏夜景？

凤夙杞眯起眼笑：“王爷好心情啊……”

“好个屁。”叶游牙头也不回的说，面无表情，整个人杵在那像尊冻坏的石雕。夜风吹起他的衣角颇有些乘风欲去之感，凤夙杞笑眯眯的踱到眼前，伸手，揽起那纤细的腰。

“王爷，这是在赏月，嗯？”他的嗓音低而靡丽，带着几分轻亵，痒痒的骚动了叶游牙的心弦。耳边的呵气濡湿了他的青丝，叶游牙僵了一会儿，又淡淡的开口：“你抱够了没？”

“够了够了。”凤夙杞轻笑一声，却没有松开手，而是将怀里的人转了个圈面对他，低头，在他蒙着双眼的白纱上轻柔的落下一枚吻，柔声道：“我要松开手咯。”

“……”叶游牙面色有些潮红，这个人，好生奇怪。明明是轻佻的很，可是，却莫名其妙的让他觉着心安，至少，他不会伤害他？

叶游牙抖了一下：见鬼！才见过一面的人而已，他心安个什么劲儿……

“你很冷么？”凤夙杞注意到他打了个寒战，眼底浮起一抹异样的光，搂在他腰间的手轻一加力，叶游牙整个人被灌进怀里，紧贴住他的胸疼。

“你！”

“嘘”凤夙杞将食指轻轻压在他薄唇上，看不到他的双眼，但也看到出那面色上小小的羞赧和慌乱，凤夙杞嘴角一湾勾起个坏笑，低声道，“我帮你治好眼睛，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

叶游牙一怔，旋即笑出声：“条件？你同一个瞎子讲条件，而且还是没有反抗能力那种，会不会太无耻了点？”

凤夙杞莞尔：“你是真的没有反抗能力么？”

叶游牙的身子一僵：“……你什么意思……”

凤夙杞的笑声分外清脆，一扬手，哗啦一声扯下他的白纱，叶游牙猝不及防的见了光，大睁着的眼睛来不及准备，登时就被那屋子里的光线，刺的紧紧把眼睛闭上。

仅仅一个霎那，凤夙杞已经完胜，笑吟吟的俯在他耳边道：“装瞎子好玩么，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