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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审的毛片、初稿,还有信件。
不论是她的信件还是宋祈的信件,全部都会送到这里让她先一并处理。
“吃饭当然没问题,不过阮先生你好忙,时间很难排耶……”杜宣良一边与电话那头的重要人物应对,手也没停,忙着在宋祈的行事历上贴贴补补。
她一下拿笔,一下拿胶带,东拿西拿的,缠绕的电话线不时与桌上的文件来个亲密接触,一个不小心,摆在最上头的信件被扫到地面上。
一只手指修长、厚实宽大的手掌捡起那堆信件。
杜宣良的视线顺着那双手延伸到手臂、肩膀,来到那张充满男性费洛蒙气息的脸上。
是宋祈,和三年前的斯文绅士模样相反,他把自己晒成了古铜色,蓄起落拓不羁的胡髭,看起来很有男人味,也更具侵略性。
“喝酒?只要你开心有什么问题……我哪有讲场面话敷衍你?”跟对方沟通到后来,杜宣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最后,她忍无可忍,连名带姓地喊那位难搞大师的名字。“阮永庆,你只是耍着我玩吧?”
威胁口吻成效不彰,反而还引起对方大笑。
“很好,我确定你在耍我!”还没结束通话,因此杜宣良没法跟上司报告一天行程,只能把利用时间做好的行事历递给他,以及那迭还来不及过泸的信件。
抱歉的对上司苦笑,杜宣良继续这通重要的电话。
宋祈把行事历夹在腋下,拿着信件回办公室处理,离开前,不禁多看她两眼,听她与对方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他眉头一紧。
但他没讲什么,回办公室便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的办公桌上,摆了一份早点,正是在美国念书期间,吃习惯的蛋卷和水煮火腿切片配牛奶—没错,就是牛奶。充满时尚感又才华洋溢的宋祈喜欢喝牛奶,不爱黑咖啡,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除了他远在美国的老爸老妈之外,只有一个人知道。
视线再度瞟向与他相连的办公室外头,那面透明玻璃的另一边,是一张清秀、未上任何妆容的脸孔。
杜宣良,他最信任的下属,也是他最依赖的人。
坐在办公椅上,稍稍撇过头,便看见挂在一旁,他送洗后被拿回来的衣物。
“唉—”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开始,硬是要杜宣良到他身边当助理,并不是要她做这些事的,他好好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这样照顾,实在是……实在是……
“丢脸。”他掩面喃喃自语,但仍受不了诱惑吃起蛋卷再喝牛奶,唔,这蛋卷真好吃,鲜奶也是又香又浓,好喝得不得了,是他最喜欢的北海道鲜奶。
一边吃早餐,一边摊开行事历,他这一周的行程被排得井然有序,该露面的场合加注了星号,甚至提醒他这周末要打电话回美国,因为他老妈生日。
她若不提醒他,他肯定会忙到忘记,届时准会被老妈夺命连环Call,他就算事后补救也无法挽回。
这女人不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他的了解知之甚详,让他不知不觉中依赖起她来。
吃饱喝足,准备开始审视今天的进度,才要动作却发现待他审察的文章、样版、广告合约已一件件摆好在桌上,让他工作起来事半功倍。
看到这状况,宋祈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她这个好帮手决定离开时,他一定会很困扰,而且那些被惯坏的坏习惯,绝对改不过来。
什么坏习惯呢?比如此时此刻……
他按下内线,强迫性的中断她的业务电话,逼她不得不告诉正在联络的客户—
“不好意思,阮先生,我再打电话给你,我得去开会了,再见。”
当然,开会这种正事,是可以躲掉电话的最好借口。
以为宋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她处理,杜宣良火速结束掉电话之后,立刻离开座位来到他眼前。
“宋祈,有什么问题吗?”会直呼上司的名字,一来是因为大家都很熟了,二来,是宋祈坚持要大家这么喊他。作风洋派的他,非常厌恶下属喊他总监或老板之类的尊称。
宋祈见她立刻挂掉电话,奔到他面前来。心情总算稍微好一点,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用非常正经八百的态度对她说:“你业务方面的通话时间,似乎太长了点。”
杜宣良闻言一愣,嗫嚅地道:“是,抱歉。”
思索了一下,她发现自己跟阮大摄影师通电话的时间,似乎真的有点久。
这样不好,而且都是讲些言不及义无关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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