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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是老几。
经八表狂生一闹,祝堡主心虚撤出郎家。事后证实八表狂生并非为他而来,便动了利用鹰扬会的念头。鹰扬会人手众多,不难查出禹秋田的底细。
八表狂生也在利用他,当务之急当然是对付栖霞幽园的人,既然是同盟,同仇敌忾应该联手行动,对双方都有利。至于对付禹秋田,那是日后的事。
如想获得,当然必须先付出。
船离开庐州的次日,他们便发现有可疑的船只跟来了。
目下双方的人手都不够,决难应付栖霞幽园的人,因此不敢在巢县靠岸,事先在偏僻处派出爪牙,另行雇舟将信息传出。
祝侵主所派的爪牙,是往南走湖广的,沿大江上肮,沿途通知各埠的朋友,加快前往会合。
八表狂生的信使往北走,南京有鹰扬会主要人员秘密建了香堂,消息比祝堡主传得快而且灵活。从南京将信息传往扬州山门,一天一夜便可传到。
风雨欲来,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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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秋田聪明反被聪明误,认为祝堡主志在藏匿。藏匿的人必定失去主动,没有主动攻击的力量,因此放心大胆把自己的人遣走。自己一个人寻踪搜迹方便些,人少也可以避免走漏消息。估计错误,就必须付出错误的代价。
他志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古训,以为祝堡主父子根基已毁志在藏匿,身边不可能有人手可用。
他更没料到,祝堡主与鹰扬会勾结联盟。
孤家寡人,消息不够灵通是必然的事。
在和州送走了小秋明,北人屠与千幻夜叉也依依不舍道别,一声珍重各奔前程。
他们都是从陆路北走的,他却要往南走。
送走了所有的人,他平空生出寂寞的感觉;在庐州,他利用郑、郎两位姑娘接近郎家,希望能查出祝堡主的藏匿处,有如处身在温柔乡中,公子风流,佳人冶艳,相处无限缠绵,享尽人间艳福。而现在,又回复孑然一身,重新浪迹天涯,为自己的复仇大事而奔波。
千幻夜叉也是年青貌美的姑娘,天生丽质决不下于郑、郎两位浪漫千金。可是,他一直对千幻夜叉保持距离,感情始终不能选一步融洽,虽则他已感觉出千幻夜叉对他的情意。
也许,他的潜意识中,对夜叉的绰号,隐藏着不以为然的排斥感。
与一个绰号叫夜叉的女人亲近,很可能影响心情。世人都知道夜又是可怕的、丑恶狰狞的妖神,人人都敬鬼神而远之,唯有他敢与夜叉亲近,很难让世俗的人所接受。
或者,他在逃避挟恩要胁的可畏人言。
怀着不稳定的情绪,他动了找完全不相干的朋友相助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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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种类很多,有好有坏。
有知己的朋友,有酒肉朋友,有患难相共的朋友,有随时可以出卖或被出卖的朋友;有肝胆相照义薄云天的朋友;有相互利用可以在背后捅一刀的盟友……
人不可能真正离群索居,所以多多少少有各式各样的朋友。现在,他要找可以利用的朋友。
这天傍午时分,他出现在江对岸的江宁镇。
这是南京外围三大镇之一,距南京约六十里左右,设有巡检司衙门,是颇有名气的大市镇。北面甘余里,便是扼南京上游咽喉的大胜关。
大胜关本来没有税务司的衙门,江宁镇也没有。但十余年前朝廷派出税监直接抽税之后,这两处地方都加设了税站,一竹一木都要加倍征收税。结果,大胜港与江宁镇码头,客货船都不敢停靠,市面萧条,已成了快死了的市镇,人丁大量往外流,百姓们都到南京混口食去了。
结果,江宁镇附近成了走私亡命的活动区。
踏入镇口,便可看出这座大镇,已非昔年风貌,冷冷清清街上行人稀稀落落,码头上没看到几艘船,四条大街商店十之九关门大吉,大半镇民已到南京大都市谋生去了,南京的人口这几年增加了一倍。
禹秋田扮成小商人,青衣小帽风尘仆仆,胁下挂了一只大包裹,大踏步到了西街丰源栈的店门前,剑眉紧锁,讶然打量店堂冷冷清清的光景。
他记得,两年前曾经在店堂出入,那时,丰源栈并没因生意清淡而关门大吉,仍然保持开张营业的局面,虽则事实上于最近五、六年内,并没做过三两笔像样的生意,几座仓房早已空了五、六年。
其实,丰源栈的确仍能维持,只是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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