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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所以然来。或是等待着出现个什么恢复正常的转机,好回落归巢。
而此时,母狼早已拽着老人回到靶场门里。
老人看到完全有把握保证安全后,松了手。母狼立刻现出了本色,施展开本能。它蹿沟越壕,拨草绕树,穿行极快。很快,在距离靶墙三百多米远的地方,蹚出来一只个头很大的野鸡。由于母狼的穿行速度极快,野鸡似乎还来不及择路,便使劲儿地穿飞起来。结果,还没飞出多远,正在猛力用劲时,却一下子撞到树干上,又掉落到荆条丛里。还没等大野鸡站起,母狼已冲到跟前,用爪子稳稳地按住了它的躯干,扒扯着它的翅膀。大野鸡好像在垂死挣扎,还在使劲儿地、不断地仰头、蹬腿、支棱着。
大野鸡格外漂亮,火红的鸡冠,像充满光泽的鸡冠花,鲜嫩嫩、水灵灵,十分准确地安插在了它的头顶上。色彩艳丽深沉的红黄绿褐黑色羽毛,长短适称地黏附于它的全身,从头至尾,流线型铺展闭合。
胸腹部直径足有6寸来粗,全身肉体有一尺三长,算上尾毛,足有一米半多长,十多斤重,是只雄鸡,恐怕得有四五年生了。比刚才在天上飞的几只要大许多。大概是平时太能抢、太能吃了吧,让它长得这么重。没想到这种让人和别的动物格外喜欢的重量优势,甚至极可能让它的同类羡慕的魁伟身躯,却成了它此刻应变的累赘和劣势,使它笨拙不堪,遭此厄运。真是早知今日,悔不当初。看来,大自然的辩证法是不会亏待和偏向哪一个生灵的。
老人、少山和小王正看得津津有味,并议论说“‘宁吃飞禽一两,不吃走兽半斤’,它还真挺有口福”的时候,母狼却停住了爪子。他们三人以为母狼要喘口气,歇歇嘴,然后正式开吃。还羡慕地说,“这回它可过瘾了!”特别是少山,他若有所思、半开玩笑、不无幽默地对小王说:“你说你要是早点送只兔子来就好了。说不定,咱们就可能早点来这里了。母狼也就不会因为咬我家的老母鸡,而对我妈产生怨恨,留下隔阂,耿耿于怀了。”
可没想到,它却冲着两个小崽看了一眼,只见两个小崽从几米远外的草地上“嗖”、“嗖”的几下子,便穿到它的身边。尾巴摇晃得像拨浪鼓一样,急迫、渴望地等着母狼“下令”。
可母狼没有“下令”,而是用爪子扒开野鸡的膀子根部,让两个小崽看得个明白、清楚。原来,野鸡的膀子根部,是撞到树干上撞折了,白刷刷的空心骨茬分裂着支棱着,渗着红殷殷的血迹。接着,母狼又在它俩的眼下,张开嘴,像快刀斩乱麻一样,“咔嚓”、“咔嚓”两下,咬断了大野鸡的另一个膀子根部和脖子。再接着,叼着野鸡的后背,往老人手里送。可老人看它的眼睛还没有抬起,愣了足有几秒钟后,才返过劲来,接住了野鸡。
第一篇26。靶场内外“猎”与“情”(5)
对这一举动,小崽们开始似乎有点感到意外,可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摇起尾巴来,好像非常理解和认可。而老人、少山和小王此时才算完全明白了,刚才母狼的短暂而又复杂的一幕。
它仿佛是在告诉小崽们,野鸡是由于什么原因掉下来的;抓到它以后,要怎么让它失去飞跑能力,以致其于死地。还没等老人他们对母狼的育子情怀和神圣的责任感与事业心发出由衷的感叹和赞许,母狼又跑到了六七十米外的偏向北墙方向的一个地方,小崽们也又欢跳着跟着跑到了那里。
这里的树和草更是高矮不齐、种类多样、密布杂乱,但又很不显眼。偶然看上去,有点像个微型的绿色塔山。山顶上有几棵多年生的高高的杨柳树。除树顶的几棵干枯不动的死树枝外,树上面的千万条嫩枝绿叶随风拂动,摆来摆去、相互勾连、摩擦,形成了巨大的树冠,发出了“唰唰”的声响,给人一种寂寥莫名的感觉。
树冠下面是各种蒿草,周围远处是斜坡,坡上的草皮比较稀薄,边缘处没有多少植被,甚至显得有一些枯萎光秃。偶尔看外面,几乎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当母狼把树冠下面的一片有一人多高的蒿草棵子拨动扒拉开之后,老人他们看呆了,小崽们可乐坏了。
原来,树冠下面有一棵直径近7尺长的多年生灌木树丛,有些枯萎和趴架。树丛顶部距地面近一米高,上面是野鸡窝,面积有3平方米大。
窝的垫层是用多种细密干树枝和干草纵横交错铺就的,有近半尺厚。最上面有许多五颜六色光艳夺目的野鸡毛,中间一小片圆圈形、一寸薄厚的鸡毛上面,还有一堆摆放成梅花状的野鸡蛋。蛋的个头比北方荒草甸子上的野鸡蛋大得多,几乎相当于北方家养的小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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