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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出了一阵狂笑声笑声刺耳之极。
谭贵芝目光直直地瞪着蓝衣老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把我们母女要带到什么地方去?”
蓝衣老人冷森森一笑道:“女娃娃你要问原因么?”
说到这里脸上带出了一片凄惨的笑容冷冷地接下去道:“佛家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都是因为你父亲做事太心狠手辣所以今日才会有此报应!”
坐在谭贵芝对面的那个瞎子这时候也出了阴森森的一阵子笑声。
“丫头这叫一报还一报今生今世你们母女就别想出世了!”
谭贵芝还要与他们争辩对面的陶氏忽然叹息一声道:“孩子你就不要再多说了生死有命既来之则安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谭贵芝见母亲说话时脸上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凄惨宁静的神态。
她眸子满噙着热泪却又有一种视死如归的从容镇定尤其在狼虎环伺的局面下愈加地显现出了一种神圣的操守。
全车的人立刻为她的这种气势所感染就连一向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司徒火也不禁为之一怔!
陶氏含着微笑无限慈祥地在女儿身上看着——
“人都有死的一天高卧锦窝是死弃尸荒野、马革裹身同样也是死总之死了以后什么也都不知道了又有什么值得好怕的?”
这番话不像是闺中少*妇所说倒像是出自一个昂藏七尺的大丈夫之口了。
车厢里没有一人吭声。
忽然那个蓝衫老人长长叹息了一声顾盼着左右的三位拜弟道:“谭老二果然比我们兄弟有办法以一介阴险狡猾之徒居然能蒙得如此佳人之垂青今生五马分尸也值得了!”
瞎子嘿嘿一笑道:“五马分尸也太便宜他了!”
白衣老人也冷笑道:“如果谭老二能像他老婆这么有骨气把生死看得这么开我们也就罢了——”
紧跟着他“哼”了一声又道:“只可惜他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陶氏忽然目光看向他:“这么说你对于外子像是知道得很清楚了?”
白衣老人两只手把拂散在前胸的长向后理了一下重叠着无数皱纹的红脸忽然开展开来却现出了他那双充满了暴戾凶光的一双眼睛他出了一阵子令人心悸的笑声。
“他就是烧成了灰我们也能认出来是他!”
“外子与诸位有什么深仇大怨值得你们如此作为?”
蓝衣老人嘿嘿一笑道:“问得好这件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说着他的那张松驰的眼皮含着某种刻骨的毒恨表情微微地眯了起来只剩下了两条线——
透过如线的眼睛泛出来是令人战栗的眼神任何人在如此狠毒的目光之下也会由不住打上一个寒颤!
陶氏真后悔有此一问。
蓝衫老人只向她深深一瞥遂不再多言却把目光瞟向窗外。
“血债血还!”他低低地念着:“谭老儿活该报应!”
说完这句话他遂又闭上了眸子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
马车疾驰如风四匹壮马践踏在官道上的声音在静夜里听起来尤其惊人!
车厢里系挂着一盏气死风灯灯光摇晃着照着每个人的脸。
短时的沉静之后——
“人面狼”葛啸山注视陶氏脸上现出一种怪样的表情。
他忽然伸出一只毛手向着陶氏脸上摸去。
陶氏陡地一惊反手一掌直向着葛啸山脸上劈过去。
葛啸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禁不住嘿嘿有声地笑了起来!
蓝衣老人眼睛只睁了一下却熟视无睹地又闭上。
这番情景无疑是给葛啸山一种鼓励他由是色心大动更加地放浪形骸另一只手仍然向着陶氏面上摸抓过去!
陶氏倏然一翻左手再向葛啸山脸上劈去却又被葛啸山抓在了手中。
葛啸山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把一张满生长毛的鬼脸凑过去意图向陶氏脸上亲吻。
谭贵芝早已血液怒张尖叱一声:“无耻的东西!”
玉手一沉尖尖的五指直向葛啸山前心上扎过去。
她的动作虽快却快不过对面的那个瞎子——
就在谭贵芝手掌尚未递出的一刹那瞎子简兵手里的那根马竿儿已如同一条怪蛇般地翻起来不偏不倚点在了贵芝前心窝里。
谭贵芝举起的手顿时就松了下来已为瞎子定住了穴道。
她身子不能动心里却明智得很眼睛也看得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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