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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堂穴”为人身大穴之一就在后中枢有汇通百穴闭气、闭血的功效。
这个穴道属于三十六死穴之一自是不比等闲一般而论只可轻点若用力过猛即有丧命之险。
加以谭贵芝之功力如此一插之力焉能还有这人的命在?只是她此刻精力耗尽论力道不足平日之三分之一是以虽出全身之力亦不能制这人于死地可是却足以使这人昏厥。
那高冠汉子嘴里“吭”了一声双目一翻顿时“咕噜”一声自马背上翻了下来。
谭贵芝双手扶住马鞍子吃劲儿地翻上了马鞍一径地抖开缰绳直往冰河集飞驰去。
这番有了得力的脚程自是不同。
那匹马显然不是一般常马还是一匹地道的青海“海毛青”一经跑开了其快如矢。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已来到了“迎春坊”前。
东方已微微露出了鱼肚色。
时间实在是太急迫了。
谭贵芝下了马腾身直起落向迎春坊楼阁之上——
桑南圃居住的那间房子她以前来过当下推窗而入。
等到她把背上的桑南圃放下之后人才算松下了一口气。
由桑南圃身上摸出了火捻子划着了火点上了灯。
第一件关心的事是桑南圃死了没有。
探了探他的口息已经没气了脉搏还跳。
桌上瓦罐里还有水她倒了一杯扶着他坐起来慢慢地为他灌了些自己张皇的喝了几口!
然后她即开始为他全身推拿——
“心经”为生死大穴谭贵芝由父亲处学得了急救的“闭穴”手法明知此一穴道用之不慎可制人于死可是此刻目睹桑南圃生死垂危之际说不得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来试上一试了。
她含着满眼的泪一双手不停地在他心经穴脉上频频摩擦渐渐生出一股热力默忆着九九八十一数突地骈指一扎。
这一扎之力果然有起死回生之效。
手掌落处桑南圃倏地全身一震陡然坐了起来。
他双目猝然睁开深深地喘出了一口气谭贵芝由不住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身子一时悲喜交加痛声哭泣起来。
哭了几声她忙又忍住。
“大哥……”她抽泣着眼泪像串珠似地往下落着。
“你总算活过来了……谢天谢地!大哥!你……”
桑南圃微微点了一下头灰白色的面颊上这时才微微现出了一丝血色他迷茫的目光注视在贵芝脸上目光里是说不出的感伤、惆怅、痛苦……
“谢谢你!”他讷讷道:“姑娘你可习过‘错骨闭穴’手法么?”
“我……学过。”一抹喜悦浮现在她的娇脸上:“告诉我大哥我该怎么样做?”
桑南圃目光视向床头的一个皮革包道:“革囊内有一个木匣……”
谭贵芝立刻打开革囊找出了一个大小如同砚台的木盒子。
“请……打开!慢慢的!”
“好!”谭贵芝小心地把木盒打开。
只见方形木盒之内盛着半盒红色的粉末。
“是朱砂——”
“不是——”桑南圃在重伤之中仍能保持着从容的神态实在是不容易。
他脸上带着苦笑讷讷道:“……这是家师所精心炼制‘继命金丹散’……”
“啊!那太好了……”
桑南圃道:“我方才在‘百灯飞魂阵’内为司徒火伤了右肺此刻淤血积腹必须使肺内淤血由伤处流出……”
谭贵芝咬了一下牙道:“那个老贼好狠的心……大哥我该怎么办?”
桑南圃道:“把金丹散一半溶于水内……半杯水——”
说着他闭目喘息不已。
谭贵芝匆匆如法炮制端过杯子来却见这一刹那桑南圃面色又现出灰黑之色他牙关紧咬像是忍受着极度的痛苦坐着的身体有徐徐下倾的趋势。
他忽然张开了嘴——
谭贵芝就势把杯内经过溶解之后的药汁全数倒在了桑南圃嘴里。
桑南圃用力吞下肚子里倾刻“咕”地响了一声。
他身子缓缓地前倾了下去——
谭贵芝轻轻地把他双足放平了。
“谢谢姑娘……”他微弱地道:“现在不死……这条命就算保住了!”
谭贵芝破涕一笑眼泪还挂在腮帮子上呢。
“在一盏茶时间之内……我伤处必然会淌出很多淤血……”他气息喘喘地道:“你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