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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闷哼了一声,只觉得右边肩膀疼痛无比,全身血液顿时觉得冰冷无比。
“阿蘅姐姐!”正在施展凌波微步的瑶光听到她的一声闷哼,大吃一惊,顾不上在跟欧阳锋比试,飞奔过来。
冯蘅只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知道自己怕是被欧阳锋所养的毒蛇咬了。西毒的毒物果然剧毒无比,才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觉得自己神智已是有些模糊。
“瑶光……”她才出声,就觉得泄了气一般,整个人往后仰,倒在了地上。
“阿蘅姐姐!”瑶光从未见过她这样的情况,顿时心中惊慌不已,眼里蒙着薄雾。然后抬头瞪着欧阳锋,“你对我阿蘅姐姐做了什么?!”
欧阳锋手中拿着蛇杖,呵呵一笑,“小姑娘,你家姐姐中了我的蛇毒,除了我的解药,别无他法可救她性命。”他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钳制冯蘅,此时见她中了蛇毒,当下心中大喜。
瑶光抱着冯蘅的身子,只觉得她的身体越来越寒冷,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抱着她哭,“阿蘅姐姐……”
冯蘅虽然神智有些模糊,但却也听见欧阳锋的话,她微喘着气,想跟瑶光说,瑶光,别哭,保住性命方为上策。
送命与保命,她绝对是选择后者,像大姐常说的那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还想着可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啊。正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更别提说话了。
这下糟了,她暗暗苦笑,无神的双目阖上,只觉得自己似是被吸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阿蘅姐姐!”瑶光抱着冯蘅的身子,大声叫唤着她。
就在此时,一道青色的身影快速掠过,瑶光一愣,然后低头看着空空的双手,原来冯蘅已是被劫走,站起来大声喊道:“是谁?!”
欧阳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发怔,但马上恼怒不已,这世上胆敢有谁敢在他西毒欧阳锋的眼皮底下劫人?不禁怒喝:“究竟是何方神圣,还不速速现身!”
“欧阳兄,我有事情须得请这位姑娘帮忙,得罪之处,改日再登门道歉。”一道略嫌冷清的声音传来,人却是不见踪影。
欧阳锋一愣,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药兄,你何必?这位姑娘中了我的蛇毒,你将她劫走,她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等了片刻,却还是毫无声息,想必人已经走远了——
原来劫走冯蘅的人正是东邪黄药师,那日他跟洪七公一起切磋武艺,冯蘅无意闯进他所布的桃花阵中,于是有了后来洪七公所说的打赌。
七色草是他自异域带回来的一种紫色小草,带有异乡,释放出来的气味可暂时影响人的目力,但不至于到失明的程度。那日他见冯蘅可护蓝衣少女无事,但自己居然目力全失,当下心中觉得怪异。他本是惜才之人,见冯蘅走出他所布下的桃花阵,心中虽然恼怒,但暗中却也对她刮目相看。
那日后他暗中留意她的动静,却无意在城外空地遇见她在教身边的少女武功,那轻功步法,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细细一看,却发现与易经八卦有关,这不由得使他对冯蘅的来历产生了好奇。而更让他好奇的是,这位女子明明没有丝毫的武术根底,连身体也比常人虚弱,但却能精通武学,甚至在双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还能指导旁人练武,纵然他纵横天下,但却从未见过言行如此奇特的女子。
后来他悄然去到冯蘅所投宿的客栈里为她把脉,见她脉搏跳动甚为奇特,不由得一惊,再凝神搭脉,发现七色草的药性在她体内发生了改变,更是觉得匪夷所思。
黄药师精通岐黄之术,如同所有习医的人一样对疑难杂症有着难言的偏执,加之他自视甚高,想着别人能做到的事他能做,别人做不到的事,他一样能做到。药性在人身上立即发生改变这样的事情,典籍虽有记载,但他一生中从未遇见。现在遇上了这种怪症,他便犹如酒徒见佳酿,赌徒见赌桌,怎么也不愿轻易舍弃。寻思半天,决定先行助冯蘅解围后,再治她的眼睛。至于蛇毒,只要在他治好她眼睛之前别发作就成。
他搂住冯蘅的腰身,一连封了她身上的几处要穴,以免毒性蔓延全身。随后找了一处破庙,将她放置在地上,拿出涂有药物的金针替她针灸,以助她稍减体内的蛇毒,只见冯蘅的从拇指到手臂的十一处穴位都刺入了银针,才悠悠转醒。
“瑶光……”她无意识的喊道。
黄药师眉头一皱,伸手搭在她的脉门,脉搏跳动微弱,便毫不犹豫的抬起双手放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