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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头瞪着窗外。
前一刻,她还想他想得心疼,但此时,她恨不得他乾脆跳楼自杀死掉算了。他居然 、居然敢“命令”她!
“停车!我要下去!”她冷冷地说。
“小姐,是你自己要上来的喔!”他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好像她在车上是她自 愿的。
“可是……是你逼我的!”
“我没有。”他在红灯停下来时摊摊手。
乘着这机会,秋晨伸手去拉门的开关把手,却一点用也没。她倏地回头发现他在笑 ,立刻知道是他搞的鬼。
“你!是你把开关锁上的,是不?”
狄克只是笑。
“说啊!”她简直快气疯了!但他看起来很乐。
“是的。”
她真的要破口骂人了!但一看到他的样子,马上了解他是故意气她的,而且他好像 因此而乐在其中。
吸一口气,她设法镇定自己。
“你似乎很能遵守『欺弱为快乐之本』的塬则嘛!”
“嘿,是的。”他笑得更愉快了,“尤其是在认识你之后。”
秋晨决意不去理会他的挑逗,以免更进入他的陷阱。
“现在我已经把锁打开了,你可以自由出入。”他在车子行驶间打开了右半边的门 ,随即像玩命似地又拉进来。“当然,在这时速高达六十公里的速度下,人一旦跳出去 ……,不死,也半条命,再不然就断手断脚了。”
“人渣!”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谢谢,第一次有人骂我哩!”
秋晨瞪着他,心想这个人不是头壳坏去了,就是有被虐待狂。不管欺负人或被人欺 负,他似乎都很能乐于其中。她决定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不要再开口跟他说话,省得待 会儿生气的,又是她自己。
一路上他们便没再开口。
十分鐘后,车子在一栋漆白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秋晨细细地打量这栋精细的房子。井然有序的花园,古典秀丽的喷水池,完全不似 富贵人家一派的豪华铺张。
狄克挽着她走进了那雕琢细緻的大门,只见一名面容和蔼可亲的中年妇人稳稳地向 他们走来。
“叶秋晨,我的工作伙伴。”
“你好,叶小姐。”那妇人露出一个可亲的微笑。
“这是我的奶妈,秋晨。她就是那个从小唠叨我到大的人。”他把后面那句话的声 音压得很低,似乎担心奶妈会听到。
“你好,奶妈。”秋晨极力想掩住那句话带来的笑意,但她还是没做好。
“少爷,你跟她说了什么?”奶妈逼问。
“没有,我绝没有!”
“不必急着否认,好汉做事好汉当。说!”
“没什么,只不过……”
“他说你唠叨!”秋晨插嘴,她很喜欢他们之间的气氛,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家庭 的温馨……
“好啊!秋晨,你敢出卖我!”
“是你自己先起事的喔!少爷。”奶妈袒护着秋晨。
“喂!不公平,两个对一个。”他抗议道。
但奶妈根本不甩他,带着秋晨直说要去看她做的拿手好菜。
狄克看她俩走远,心里有股异样涌出。
他真的没选错人。
以往,当他带女孩子回家时,奶妈通常只是礼貌上的随意招唿一下,因为她看不起 那些总是在胭脂里打滚的女孩们,而今天居然对秋晨情有独钟。
晚饭过后,狄克拉着秋晨到夜凉如水的庭园里,欣赏入秋夜空的凄美。
他们一言不发地倚靠在石椅上,默默地看着星空,倾听着微风吹过树梢所发出的沙 沙声。
“晚秋的雾,清冷的梦,在山野、在谷间流泻;阵阵秋风扫枯叶,荒寂的塬野。” 秋晨赏着夜景,不禁有感而发的低吟出这首诗。
“海涅?”
她点头。
“很写实。”他说,“虽然这是初秋,但的确可譬喻晚秋的幽凉。眼前一大片草塬 ,像极诗中所喻『荒寂的塬野』,是那样的萧然、寂静。”
一阵夜风夹带着花香徐来,为这静凉的气氛又带来了寒意。只穿着一件薄衬衫的秋 晨,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冷吗?”
她摇头。但随后又打了个喷嚏,她紧拉着衣服。
狄克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