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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大意了!
燕清婉突然坐起身来:宋向北这种人,从来睚眦必报,如果能不要脸他就绝对不会耍二皮脸。当年他主子权势尚未滔天,他就敢打六扇门的捕头连带叫板军机处,如今他主子尚未失势,他又焉能吃这个哑巴亏来做小伏低?靠!老娘还真是昏了头了;当时只想着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的好让这孙子知难而退,唉!先发制人;有时的确可以占尽先机,但却未必能全身而退。这步棋越下越凶险了。那些照片我真不该那样就丢出去了,阮逸尘是让宋向北歇菜了,可老子自己也暴露了。
她一拍自己脑袋:燕清婉你TMD真是个二货,损人不利己,招的还是宋向北这个乌龟王八蛋,他个三孙子又岂会轻易认输?
平复了会儿呼吸,燕清婉忖度道:眼下局势,对我不利。越是这么风平浪静,将来掀起的波澜就越大。权利场上的风暴,从来就是那种看不见的风暴。能看见的,只是表像,看不见的,才是真正的阴谋。这个时候,倘若宋向北真的出招了,倒也好办了,大不了见招拆招而已,可他偏是装十三在那儿做缩头乌龟,这才真让人头疼。宋向北这种人,不会也不能轻易就缴械投降,他不动,是在示弱。示弱,是在等待时机反扑。
左手不自觉地就握成了拳,脑子里的思虑也从未停过:幸亏四哥提醒得早,不然等宋向北抓到了时机,以这个贱人的作风,我必死无疑。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这就是京城,我当年做梦都想来的北京城,权贵显赫,朋党无数,大小势力,盘根错节,尔虞我诈,硝烟弥漫,一子落错,万劫不复……只要有权势存在的一天,争斗便永无止息。也罢,反正我早就一脚趟进了这权利的浑水里,既结下了宋向北这个梁子,就不能心慈手软,反正即便我不招惹他,他也会来招惹我的,没什么孰是谁非可言的。想要解开这个结,势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她苦苦一笑,曾今自己何尝不是壮志满怀想要精忠报国,小时候看撒切尔夫人传记总是看到热血沸腾,她曾幻想着自己也会有那样一天,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粪土当年万户侯。白宫黑玫瑰赖斯说自己用八倍的努力去实现梦想,她燕清婉何尝没那样做过?十六岁,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她已揣着那句“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跳级去了中国最富盛名的大学。她曾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有梦想,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任是天堑,也可变通途。可是物欲横流的社会,总是离梦境太远,若非及看清时局,她燕清婉早就没有了人前矜持清高的资本。其实现实就他妈是一把杀猪刀,轻而易举就能刺穿你的臆想,让你连意淫的余地都没有。什么他妈最高学府,说到底也就四个字——不过如此。连教授都他娘的去嫖娼了,你他妈伤得起吗?
第十三章 冤家聚头
烈日炎炎。
这天气热的,鬼都懒得出来。
清婉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冲叶子抱怨:“苏南叶,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虐待我呢!大晌午我撑得慌啊没事儿干顶着太阳陪你炼油,我冤不冤啊!你说你好歹也是学新闻的,怎么就不知道学习一下你大名鼎鼎的前辈——新华社那位颜大记者呢?你看人家!秉着能够在家里解决,就决不麻烦人民群众的原则,兢兢业业地搞全家总动员,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落到实处,丈夫孩子、婆婆弟弟、大伯子小叔子三亲六眷轮番上阵,那叫一个热忱。哪儿像你,一上午大半个京城地跑,搞个走访调查我还得跟着一块儿遭罪。唉!不就调查个民意嘛!敢情我就不是人民群众了?你采访我不就得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家里人不是?你好歹像人颜大记者学习学习,也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知道知道,当媒体追逐的宠儿是个什么感觉。”说着,清婉恨铁不成钢似的叹口气:“唉……叶子啊……知道你为什么当不了‘中国第一名记’了吧,没悟性哟。”
叶子抹了把汗,腾出手来一掌打在清婉肩上,忿忿地回击道:“滚!你良心充饥了?老娘都快累成王八蛋了还挖苦我。跟这破活儿我愿意干似的。靠!校领导那些傻缺二百五,一个个的全TMD走狗,物价上调还调查民意?调查他妹啊!这年头除了工资不涨还有什么不涨,这些二货又不是不知道,连咱校内那些女生都说再涨价非得卖身了,老百姓脑残啊?难道还有哪个欢天喜地放鞭炮庆祝的?去他娘的调查民意,民意就在那儿摆着呢用的着老娘调查吗。这帮玩意儿就是TMD闲的没事儿干蛋疼。调查民意有鬼用啊!他们还能为民请命去?不一样是上赶得为上头歌功颂德。再说他们真要办人事儿还用去外头调查?食堂里那些个破饭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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