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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天皱眉头:“你就不怕事情闹大,把这种糗事搞到报纸的头版头条,说不定脸都丢到台湾去了!”
“我哦!”梁沐言猛然清醒,刚才只顾和那恶婆娘吵架,都忘记他们此行就是秀恩爱给记者看的。
她瞟了江昊天一眼,不肯承认错误地推卸责任:“你也别只顾说我,你还不是一样,骂人的时候你比我还凶呢!”
“那是因为那臭婆娘要动手打你!”江昊天不假思索地接口道。
梁沐言怔然,不自然地她别开脸,将小脸转向车窗外,任劲风吹乱她柔顺亮泽的长发,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
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她会不会被人欺负管他什么事,他会紧张?
意识到失言,江昊天不再继续要钱的话题,车厢一度陷入尴尬。
“去海边坐坐?”江昊天首先打破沉默。
梁沐言紧抿着唇,不敢看。
“随便。”
他轻笑,反打方向盘,将车开往海边。
微风荡怡,徐徐的海风吹来,给夏日带来一丝凉意。海浪顽皮地冲刷沙滩,给美丽蔚蓝的海景奏上一曲优美动听的乐章。
两人静静地相依坐着,任刚升起的太阳把他们的身影拉长,投影在沙地上。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被迷人海景所吸引,陶醉其中的沐言下意识地吟出张九龄的《望月怀远》。
江昊天转过线条刚毅完美的俊脸:“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他默契地接上下一句,目不转睛地凝望她柔美的侧脸,在接触到梁沐言奇怪询问的目光后,的薄唇忽而勾起一抹诡秘的笑痕。
他捡起身旁的一根树枝,流利地在沙滩上用笔,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副沙画跃然而生。
“是一大一小两只手?”梁沐言蹙起娥眉,参不透其中的玄机,不解地抬头看他。
一只手大一点,像男人;另一只小一点,像女人的。但这代表什么意思?
“没错。”
他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有特别的寓意吗?”梁沐言好奇地问。
江昊天故弄玄虚地挑起眼:“你想知道?”
梁沐言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脸孔有点发烫:“不说就算了!”
干嘛没事拿那种眼神看她?
他似乎观察到了什么,悠悠地道:“沙画是一种古老神奇的艺术,它积聚天地的灵气,有‘上帝之手’的美誉,相传如果作画的人带着虔诚的心意,画出心中的图案,那么他所许的心愿就会达成。”
“这么邪门?我只听说过对着流星许愿会成真,还没听过画沙画也行。那你画得这副到底是什么用意?”梁沐言被他认真的神情所吸引,卓有兴趣地问道。
他狎笑:“既然是愿望,怎么能告诉你?”
“切!装腔作势。”梁沐言撇起嘴。
江昊天深邃的眼眸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一瞬不瞬地攫住她,看着她似乎生气的俏模样,突然心头一阵激动。
“其实,这副沙画的寓意是……”
江昊天的话说到一半,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台北打过来的,雅韵的电话。
拿着手机,他本能地抬眼看她,梁沐言生硬地移开视线,装作无所谓地道。
“你接吧,从台北打来德长途,一定是有急事。”
等音乐声响了很久,他才按下接听键。
“喂?”
“昊天……我……对不起,会不会打搅到你们?”大洋彼岸,林雅韵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江昊天皱起浓眉。
“你生病了?”
“没……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冒,不碍事的……咳咳咳……”
他型眉间的厉纹加深。
“咳得这么厉害,还说没事?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没有……你忘记了吗,我本身就是医生……没事的,只是发了点烧……”她有气无力地说道,飘渺的嗓音就像随时都可能断线的风筝。
他的脸上开始镀上一层肃穆的神情。
“几度?”
“四……四十度……没事的……我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四十度还没事?!你等着,我马上打电话让徐成杰送你去医院!”他顿时紧张起来。
“不用了……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好想你……知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