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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央踉跄,站稳脚步后,再度回到她面前。
“我不讨厌吕捷,我只是明白他给不了你爱情。至于子翔和纪骧,若不是吕捷带给你太多伤害,他们怎会讨厌他?”
“央央,你真虚伪。”她痛恨人家说吕捷的坏话,纪骧不过表情难看,她就气上半天了,央央怎可以大刺刺批评他?
真中肯,方曲央的确虚伪得很,她想独占纪骧,却违心撮合他和芃芃,这种行为,除了虚伪,还有更好的说法?
“你难道不知道子翔和纪酿多在乎你?”
他们不说破,就由她来说吧!也许说了之后,她将里外不是人,但任情况暧昧不明,到底对谁公平?
“那是我们的交情,关你什么事?”芃芃怒瞪央央,短短几句批评,她把央央推到敌方。
“他们那么喜欢你,那么希望你获得幸福,难道你连一点点感动都没有?”
“哦,我懂了,你嫉妒我,吕捷喜欢我,子翔、纪骧也喜欢我,没有人喜欢你,所以你才那么忿忿不平。那么我走了,你应该很快乐才对,以后他们就看得见你啦!”她对曲央刻薄。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哪国的逻辑?
“芃芃,你到底知不知道子翔和纪骧打从心里……”
“够了!不要再说!”纪骧大声一吼,吼掉曲央的话,砰地,他用力关上门,把自己锁进房间。
曲央住嘴,她难堪,但也明白自己的插手,让骄傲的纪骧更加难堪。
“要走就走,别管什么名品店了,照着你想要的去做吧!”子翔丢下话,头也不回地离开家。
芃芃不驯地死盯曲央。
曲央叹气道:“任性放掉手中幸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话说完,她也回房间。至于芃芃想怎么做,谁阻止得了她?
深夜,离芃芃出走近十个钟头。
子翔没回家,纪骧仍关在房内,理智告诉曲央,她该置身事外,那么、也许、或者、有可能……他会忘怀芃芃带来的伤痛……
可能吗?曲央自问。
大概不可能,他和子翔不同,子翔会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求安慰,而他,不给任何女人机会。
他将一直在这里等侯,直到下回,芃芃再次伤痕累累,再度需要他的安慰。
她能苛责男人的痴心不悔?她能说对爱情执着是要不得的缺点?
NO,她无法说服他放弃瓦芃,如同她无法说服自己,纪骧是个爱不得的男生。
曲央下碗面,走到他房前敲门。
敲两下,等两分钟,没回应,再敲两下,等五分钟,依然没回应。
纪骧出门了?轻轻旋转门把,推开四十五度,视线触到靠在床脚、佝凄的纪骧。
“你喝酒?”
她把面放下,走到他身边,跪到地毯上。
他拾起迷蒙双眼,说:“央央,我好饿。”
“我煮了面。”
才旋身,她的腰被他自后方抱住。
“别走好不好?”
他的脸贴到她的背,几番迟疑,她回身,捧起他的脸。“我没有要走,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抱抱我好不好?我很冷。”他像耍赖的孩童。
“好。”
曲央高跪,张开手,抱紧他的头,一顺一顺,顺过他浓密黑发。
他的头在她胸前,汲取她的温馨,他的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腰,不肯松。
“央央,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芃芃走了,再不会回来。”
“会的,她会回来。”总有一天,她会了解他的好;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走遍天涯海角,没人比得上纪骧,她会回来、会回来。
这个保证让她满心酸楚。
“不会了,她那么爱吕捷,义无反顾爱他,就算我有十匹马都不回她的、心。”
曲央无语,轻拍他的背。
“你是第二个可以让我笑的女人。”
是恭维?曲央不敢想太深。“是吗?那就笑一笑吧!笑一笑,任何事都过得了。”她但愿自己也能笑一笑,把无聊暗恋揭过。
“问题是我笑不出来。”松开曲央,他把她拉到身边并坐。
“即使第二个能让你笑的女人就坐在身边?”她指指自己,朝他扮个鬼脸。
“央央,你是我见过,最可爱、最聪明、最让人动心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