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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答话。
“这次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夏雨儿也不拐弯抹角,她向来有话直说。
“我能帮你什么?”十年前,夏雨儿拿出自己的所有积蓄帮她度过难关;十年后,她终于有机会回报她。
“什么都别问,时候到了,你就会明白。”夏雨儿从小时候就是如比,从来不把话说透,永远都保持着神秘,让人摸不清、也猜不着。
小时候孤儿院里的男孩子们都对她又爱又恨,喜欢着她那份与世隔绝的冷情,却也害怕她那双太过清澈犀利的水眸,因为她能轻易把人看透。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
“长途飞行很累了吧?上去休息吧,我已经帮你安排好房间了。”夏雨儿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细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葛安菲走到了她身边,这才发现外面下雨了。“春天来了。”几乎是在轻叹了。
“是啊,我最讨厌春天了。”夏雨儿看着地上小小的水洼,纤细的手指停在玻璃窗上。
葛安菲轻声笑了。
夏雨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无声询问着。
“以前常听你说这句话。”夏雨儿的生日在春天,她十岁那年许下的愿望是:希望春天永远不要来。
想起了孤儿院里的时光,夏雨儿脸上的线条不自觉放软了些。
“春天又冷又湿,整天不断下着雨,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夏雨儿突然说了这段话。
“可是,我倒觉得春天很适合你。”因为夏雨儿给人的感觉——有时候像是一阵温暖的春风,有时候却像是绵延不停的细雨,总是多变得让人摸不清、抓不着。
“是吗?”似乎曾经有人也对她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她已想不起是谁了。
“走吧,我带你上去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夏雨儿离开了窗边,带她来到二楼的客房。
“雨儿。”葛安非站在门前,叫住了转身准备离去的她。
夏雨儿顿了下,转过身来。“怎么了?”
“你现在快乐吗?”她突然问她。
夏雨儿认真地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低声轻喃:“快乐?那是什么?可以吃的吗?还是可以看得到?我不知道。”
夏雨儿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葛安菲站在房门前愣愣地看着她落寞又纤细的背影。
葛安菲走进房里,看着窗外绵延不断的细雨,想起了夏雨儿脸上那抹孤寂。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想到夏雨儿仍是那么悲观。
从小,她便是这样了,无论什么事都会预先想好最坏的结果。葛安菲从来没见她笑过,就算是她十岁那年第一次切蛋糕,也只是冷着一张脸,仿佛她切着的只是一团奶油跟面粉做成的食物而已,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许愿时都不肯闭上眼睛。
小时候就已经那么不快乐,长大了之后还得面对社会的现实,她怀疑夏雨儿这二十几年来可能不曾真正笑过。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很少有情绪起伏的人了,没想到夏雨儿比她更冷情,像是设定好的机械人般,思路清晰,从来没有第二种表情,完全的冷血。
所以当十年前夏雨儿冲出来追上她时,她内心其实是颇惊讶的;虽然夏雨儿什么都没说,只是掏出了所有积蓄给她,然后转身就走,但她知道夏丽儿只是不善言词,并不是真的那么冷情。
她其实是个好人。
葛安菲躺上床,盖上棉被,闭上双眼,脑海里浮现那条婚纱街上透明橱窗里的那件纯白婚纱。
唉……她好想有机会能再看一眼那件婚纱,好想好想。
“好看吗?”
葛安菲看着夏雨儿身上的华丽婚纱,简直目瞪口呆。
“不好看吗?这颜色我还满喜欢的。”夏雨儿照了照镜子,相当满意身上这套银灰色婚纱,低调中带着华丽,简单,却与众不同:也的确,人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婚礼当然不能儿戏。
“你要结婚了?”葛安菲惊讶的是这个。她才刚来到库克兰第二天,就得被迫接受夏雨儿要结婚的事实。
“都要三十了,人老珠黄了,再不嫁行吗?”夏雨儿站在镜子前,看着镜里的另一个女人,脸上仍是一贯的冷。
“我……呃,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是要称赞她漂亮?还是先恭喜她?
“那就什么都别说。”夏雨儿走到床沿坐下,拿出一堆鞋盒,漫不经心地挑选着,然后拿起一双香槟色的细跟高跟鞋递给了葛安菲。“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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