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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枫道:“邵氏兄弟跟头一栽,我们就像捅翻了马蜂窝;不讲方家人四面八方,想发横财的英雄好汉都会在闻风之下纷纷拥到;五郎,我这里是一时半刻也留不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招!”
魏五郎道:“不错,躲藏起来叫他们鬼影也找不着一条。”
谢青枫正色道:“五郎;你可不要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们人在此地,目标显著,且敌暗我明,彼来此去;不堪其扰,等我们另换场所,互易形势,就该采取主动了。躲起来决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天地只这么大,却待躲到几时?”
面孔一热,魏五郎十分难为情的道:“你别见怪,枫哥,这大半生来,约莫是受我干的这行营生影响,躲躲藏藏,缩头缩尾惯了,意念一起;就是没出息的想法…,枫哥,一个盗贼与一个武士,不同的地方便在于此了。”
注视着魏五郎i谢青枫真挚的道:“切莫小看自(奇*书*网。整*理*提*供)己,五郎,抬头挺胸,面对现实,没有人敢说你不是一条汉子!”
招招手又道:“我们走。”
脚步跟着挪动,魏五郎嘴里间:“就这么走?枫哥,你也不去屋里收拾点什么?”
一边大步前行,谢青枫边道:“我独来独往惯了,起来一身、睡下一根,又有什么可收拾携带的?”
魏五郎羡慕的道:“你真清洒,枫哥。”
谢青枫摇摇头:“命苦罢了。”
脚下踩着厚铺的松针,行走起来便没有什么动静,除了魏五郎偶而一声干咳;林子里一片寂静,甚至连鸟鸣声都极为疏落。
走着走着,谢青枫放慢了步伐,等魏五郎摄上来并肩而行,魏五郎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沉闷,谢青枫已经压低嗓门开了口。
“五郎,凡是人都往往会产生某种预感,也就是说,未闻末见之前心灵上就会预先有所反应,你相不相信这类的说法?”
呆了呆,魏五郎迷茫的道:“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谢青枫微微一笑,道:“自邵氏兄弟铩羽而归,我就感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结,如今证明我的感应不错。五郎,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了结!”
魏五郎怔怔的道:“枫哥,此话怎说?”
谢青枫向后努努嘴,小声道:“有人暗中缀着咱们,已经跟了一段路啦,稳着,不要左盼右顾!”
赶忙抑制着想要回头察看的冲动,魏五郎却掩不住情绪的紧张:“你不会搞错吧?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谢青枫道:“在我们生存的圈子里,决不允许有错误发生,否则,付出的代价就大了。像眼前的情况,五郎,判断疏失便乃灾祸的开端!”
舔舔嘴唇,魏五郎忐忑的道:“这么说,枫哥,你是确定了?”
谢青枫道:“暗里追跟着我们的,只有一个人,位置在我们右侧后方三丈的距离之内,这人的轻功相当高明,要不是林中太静,几乎不容易察觉到他的动静;五郎,我可以断言,此位老兄的修为绝对超过邵氏兄弟!”
觉得有点唇干喉燥,魏五郎惊疑不定的道:“他为什么不现在动手?他老是暗中跟着我们想干什么?”
耸耸肩,谢青枫安详自若的道:“不要急,邓位朋友自会给我们答案。”
没有多久,他们已经来到林边,林子外是一道长满风尾草的斜坡,越过斜坡,可以转往那条小河的上游河滨;也可以顺着土路去大道,但显然,他们一时之间哪儿都去不成了。
一个苍劲而略带沙哑的声调,便在此刻响起:“二位,且请留步。”
先冲着魏五郎笑笑,谢青枫站定转身,呵,面对的竟是一个模样打扮都非常奇突怪异的人;那人年纪大概五十上下,光秃的头顶上只留着稀稀疏疏的几撮花白发丝,大脑门、塌鼻粱,瘪着一张嘴,整副面孔,有点像一张凹进去的烧饼。尤其他穿着一套褐黄色的衣裤,足登草鞋,手执旱烟杆,看上去又驴又土,活脱就似个赶车的或者挑担卖青菜的贩子,哪有分毫的江湖味儿。
谢青枫端详着对方,笑嘻嘻的开口道:“这位老兄,敢请你是在招呼我哥儿俩么?”
那人拱拱手,一张嘴,居然缺了三颗大门牙:“正是招呼二位,素不相识,冒昧搭讪,还请二位包涵则个……”
说得倒挺客气;谢青枫打个哈哈:“好说好说!老兄,你已搭讪过了,我们也听命留步了,却不晓得有何见示?”
手上的旱烟杆似乎有些不安的在指节间抓动着,这位不速之客竟然带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