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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卿甩甩手,啧啧有声,“你一早精神头还挺好的。”
石悠远点点头,看白倾卿转身要出去,他一下弹起来拿被子把白倾卿捂在里面狠狠的揉了两把,末了还不解气的给了一脚,这才吹着口哨出去。
穿着黄色小鸭子睡衣的石英,站在客厅里看着爹妈的傻样跟着乐,然后一把抱住暴走出来的白倾卿大声的叫:“妈妈,咱们一起住吧。”
白倾卿一愣,揉着石英满脑袋翘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笑着说:“你搬过来?”
石英乱扭着小身板,“我说你搬过来,我们仨住一起。”
白倾卿拽了她的头发,一句话也不说了。
石悠远从厕所出来,把水甩在石英脖颈子里,惹得石英哇哇大叫。他一把夹起石英往餐厅走,教育到:“你多大了还吃奶啊,黏糊糊的。”
白倾卿耸耸肩,随后跟上。
餐厅里,白爸举着报纸应付着唧唧歪歪的石英,石悠远喝着粥还不忘夸奖白妈的手艺,白倾卿把煮熟的鸡蛋在石英脑袋上敲破,石英反抗的叫着,大家笑着。
阳光就这么洒进来,照亮了美丽的清晨。
零九年的经济危机余音还在,总部交代下来的扩展任务一直都没办法顺利进行。业务没展开,风控部也清闲得很,冯山没事就跑到白倾卿这边跟着捣乱。
从文件里抬起头,白倾卿歪着嘴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嘴脸就是个可恶的监工。”
“白姐,白小姐。你一直对我有成见。不算咱们私下关系,就说一起共事都快三年了,你还是不信任我啊。”
“两个部门各自为政,各为其主,我信任你什么啊?”白倾卿垫垫手里的员工绩效报表,“您老一回来风控部这七个人的奖金制度就改成计时的了,加班在公司打FIFA一个月都能干出好几百的加班费。呵呵,钦差专享的福利啊。”
冯山也笑,“我也是被发配回来的。倒是你,门店扩展停滞不前,你以为你说的那些理由史总管能相信?”
“不信?就拿证据出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不,我怎么回来的啊?”她走到窗边,手指划着玻璃说:“你帮我,我不是不信,但是,我不愿意相信。”
“好啊,”冯山也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俩人的姿势异常暧昧,“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冯山出去后,白倾卿掏出消毒湿巾在脖子上狠狠的擦了两下。她和冯山真的孽债,后悔当初怎么就惹上了他。
冯山,跟母姓,LF董事长夫人就是姓冯的。冯公子从小在各地放养长大,是家里老幺。四年前回公司作采购一职,身份一直成迷,底下员工只知道是空降,没人知道后台是谁。此人一来,就在公司里通杀了未婚女性。女朋友以匀加速在换。当他换到白倾卿助理的时候,偏就好死不死的让白倾卿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并不怕死的阻止了自己助理的继续沦陷。然后,冯山就跟她杠上了,明里一口一个白姐的叫着,暗地里却成了埋伏在她身边的一个大内密探。
公司股东里两拨力量在竞争,跟众多企业一样,一山不容二虎的戏码。史总管是内地区的直接总管,明摆着是动摇家族企业的一员大将。冯山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新进派的,可白倾卿真相了之后,就觉得他应该是保皇党的。于是,她问自己的上司:无间道?她上司回的只有四个字:豪门恩怨。
而最错的就是白倾卿自以为是地觉得这是个可以利用的人,可以利用的机会。于是她放纵了一个叫做“暧昧”的词,给了冯山想象空间,也给了自己利用的机会。
直到调查报告在高层会议上公布,市场开发部成了众矢之的,她白倾卿成了代罪羔羊。她才幡然悔悟,被利用的根本就是自己。
“既然如此,冯山,你又何必纠缠到了F市,我又怎么相信那个揭发我的人不是你?”握着手里的光盘,白倾卿抬眼看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心里也是雾里看花,“到底该相信谁?”
事务所的灯一直亮到十点半,伍杰端着咖啡站在会议室门口,石悠远已经敲好了最后一段文字。她递上咖啡,就如同一个为丈夫排忧解难的妻子,“师兄你何必这么拼命,拖几天也没什么。”
“没关系,偶尔回去晚点,石英还有人带。天天都晚,还得麻烦老人。”石悠远揉揉眉心,压缩工作已经是这七八年来习以为常的了。
“白倾卿不是回来了,她也应该尽尽责任吧?”
“她可不会弄孩子,光带着还行。石英跟她在一起,越来越皮了。”他想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