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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闹钟又打了七个电话,内容大同小异。
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四个人送来了钱,合计二百三十块。另外三个人中有一个住的远,还有两个目前手上没钱。
闹钟拍了拍装着钞票的裤兜,搭着陈立肩头笑道“现在不是有钱喝酒了?”
看到陈立要骑单车,闹钟哭笑不得的让他把单车锁好了,拽着他走到马路边,招手拦了辆的士,直奔商业街。
下车时,闹钟眼也不眨的付了二十三块车费。
“你真舍得。”陈立不能理解闹钟此刻的豪爽。
“你见过有人骑单车来酒吧吗?就算没钱的时候走路也不骑单车啊,走路来别人不知道你坐十一路,骑单车?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穷逼!”
酒吧入场费一个人十块。闹钟告诉陈立,这里是很便宜的了,但是人气旺,很多人来,学生更多。
进去后,震耳欲聋的音乐让陈立十分不适。第一次来到这样的环境,过去在电影电视中充斥着黑社会、贩卖毒品、色情交易等等黑暗事物的环境里,让陈立也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时刻警惕的注意四周。始终跟着带路的闹钟朝里头挤,行止变的拘束。
闹钟回头看见陈立对周围警惕戒备的申请,心领神会,他当初第一次走进酒吧的时候,也是这样,拘束,戒备,甚至有些恐惧。
这里的人确实很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但里面从舞池到吧台,处处都是人,走道几乎都被塞满。
“这么晚了还这么多人?”
“啊?”
“我说,怎么这么晚了还这么多人——”
“啊?”
陈立连问两遍,声音都被音乐淹没,索性也懒得再问,只是跟着闹钟朝里面挤。
闹钟买了两支啤酒,一支十五块钱。陈立过去虽不喝酒,但也知道手里这酒在外面小店不过几块钱,价钱足足加了两倍。
没有位置让他们坐,但闹钟本也没有打算找地方坐,抓着酒,拽着陈立挤到舞池旁的栏杆边上,身体边自有节奏的跳动,边自打量舞池里头那些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
一阵,附耳陈立,手指一个女人问道“那个熟女身材辣不辣?看的人心痒痒,可惜不是学生妹。”
陈立恍然大悟,意识到刚才对闹钟问话的方法有多么愚蠢。
只要像闹钟般附耳交谈就能够听清了。
他扫了眼闹钟注意的美女,然后发现,他跟闹钟的审美观差距很大。
所谓的身材辣,在他看来,丰满的有些过分了……
人的审美观不同,抨击别人的审美观有霸道之嫌,于是陈立选择沉默。
他对这里仍然有些拘束,于是有意识的尝试运用读心的能力,想通过酒吧里面这些人的心理想法增加对环境的了解。
陈立的瞳孔中亮起蚂蚁般大小的微弱白光,但在他的视野中,他自己此刻正沐浴在当初得到超能力时的那种光芒之中,伴随他有意识的操作,光亮的范围逐渐朝外扩大,很快把周围的几个人都笼罩其中。
被光亮笼罩住的那些人的眼睛里,飞射出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微弱白光,纷纷射向他的瞳孔。
这些光芒,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到。
这些白光就是人们内心的念想,长短粗细取决于念想内容的多少和强烈程度。
细的那些,通常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并不需要过于在意,也不能作为判断一个人真实内心活动的依据。这种念头就像是人某天经过一条路,发现人行道上横了辆违规停放的汽车,人要过去必须绕草地走。许多人碰到这种不道德停放的汽车时,都会冒出‘真想拿钥匙划烂车漆’之类的念头。但这种念头只是想想,而且很快就忘了,根本不会付诸实践。
而粗的那些念想就往往能够体现出真实的内心活动。绝大多数是会反复念想,并且设法执行的想法。
‘又砸了半个月工资,今天晚上她总该表态了吧?再没有明确态度就是拿我当冤大头了……’
‘这人怎么老是不说话,每次叫我出来,都叫一群朋友,他自己也不说话。到底是当我朋友还是想追我?……每次都是他埋单,难道他家里很有钱?’
陈立回头打量了背后一眼,暗自窃笑。他对酒吧内环境的拘束感因此开始减少,因为他明白,酒吧里面的人也是生活中的人构成,也许稍微复杂些,但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
那张桌子上坐着一对男女,男的表情严肃,端起啤酒杯沾湿了嘴唇就又放下,而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