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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00七电影,也非詹姆斯庞德随便抛个飞吻就能迷倒所有庞德女郎那般简单有趣,就她所知,大家都害怕憎恨间谍。
间谍是最善于“戴面具”的人,微笑、生气、高兴,喜怒哀乐全都可能是演出来的,就连打个喷嚏你都得怀疑他们的居心。
间谍最擅长的一件事情——背叛。
樊洛斯这个男人真的很诡谲难测,她总算见识到恶魔间谍的厉害和可怕了,这个男人堪称是没血没泪的无情代表人物,死一个人对他而言恐怕就像死一只蚂蚁般微不足道。
同类?像我这种人是不需要同类的……
是不是我希望你是谁,你就能当谁给我看?
……你说得出口,我就做得到。
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蓦地,来自左肩一股灼热的疼痛逼得白雪不得不清醒过来,她徐徐睁眼,朝左肩看去,只见那里一片血红,鲜血正从伤口缓缓流出。
枪伤……这真是太愚蠢了,想她堂堂一个枪械天才,居然反被自己熟稔的金属扳倒,说出去一定会笑掉别人大牙……
“别动。”有人出声制止她想挪动肩膀的动作,而且是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莫名地安抚了她焦躁不安的心。
她神智恍惚地看向身侧,朦胧的眼里飘入一张紧绷的俊脸,是他?怎么会是他?这个男人不是从不理会他人死活的吗?
哇!他手里那把刀的刀锋锐利,银光闪闪的,是想捅死她吗?
白雪痛苦又狐疑地瞅住樊洛斯,就怕他老大一个不爽,真的拿刀砍向她。
半晌,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鬼喊:“你、你做什么!”
白雪痛得哇哇叫,因为樊洛斯抓起一瓶酒精浓度极高的酒就往她伤口倒下去,顿时,肩上的伤像被火烧似的,又麻又辣的痛感涌上……去他的!被硫酸泼到也没这么痛吧!
樊洛斯撩开她汗湿的刘海,掌心轻放在她的额心,像在安抚她的情绪,可是白雪才不领情,咬牙别开脸甩掉那只大掌。
“被你害成这样,你可好了,什么都没损失。”她频频深呼吸,痛得连知觉都快丧失。
“别说话,你应该保持体力。”看着她不肯轻易喊痛的倔强,樊洛斯只是淡笑,像在看一个爱逞强的小孩子一样。
他力道轻柔地扳正苍白脸蛋,凑近她鼻尖,两双眼眸相对,白雪很想瞪他却苦无多余的气力,只能任他瞧个够。
“你——”她微讶,因为他倾身吻了她,霸道放肆的舌头纠缠她的舌尖。
深深一吻后,樊洛斯丢下一句话:“挺住,我手边没有麻醉药。”
没有麻醉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
白雪睁圆双瞳,惊悸不定地瞥向身侧,赫见樊洛斯一脸稀松平常地挑起那把瑞士刀,锋刃闪烁银光,她眼角余光又瞄过丢在桌上的那只打火机,心底闪过一种很坏的预感。
“喂,你——”
利刃刺入伤口,迅速钻入血红的肉里,目标当然是那枚银弹。白雪看傻了眼,眼前这一幕只有在警匪动作片里才看得到。
他凝神盯着她血肉模糊的伤口,连眉头都没皱,眼睛更没眨过几次,比那种冷血神医还要面无表情。天啊!要怎么样才能练到他这种境界,外界对他的种种臆测和封号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噢……”白雪张口狠狠咬住自己手背,呼吸猛烈急促,刀刃深入肉里正挑着那颗银弹。
倏地,一滴透明水珠自那张冷漠的俊脸额上滑落,溅在她颈间处,白雪倏地呆愣住,他竟然在紧张?
紧张什么?是她疼又不是他痛,他想把她搞死也没人管,有什么好紧张的,这家伙有病不成。
片刻后,子弹总算取出来,铿地一声掉落在地板上,樊洛斯那张微僵俊颜总算有点表情,不再冰冷冷得像个僵尸。
白雪咬住嫩白的手背,他正拿消毒水擦拭伤口,虽然是自己的肩膀,可那血淋淋又皮绽肉开的模样,连她看了都感觉反胃恶心……他的任务不是达成了?又何必帮她?她可没什么好处可以给他,如果是要钱,他应该比她还有钱;要色嘛,他有钱还怕买不到美女吗?如果是……
蓦地,缠纱布的动作顿了下,有人低笑揶揄道:“你的表情活像是在苦恼自己到底该怎么报答我。”
白雪睁开眸子睨视他,松开咬得紧紧的手背,上头一排整齐牙印子泛着血丝,这还比不上左肩疼痛的千分之一。
“你做梦,我才不会报答你,这伤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