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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啊,不过我得先把我同事送回去。”
原智瑜回答着,手中一刻不停,把江菲拎到车门边,又弯下腰,打算抱住她送进去。
那女孩却开门走了出来,恼火地说:“智瑜,这里又不是打不着车,帮她们叫辆的士来就算了,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干什么啊?”
原智瑜看看腕中个子高挑身材匀称的江菲,又看了看弱柳扶风般在风里咳嗽的水凝烟,立刻摇头,“不行,这娘们醉得厉害,我得送她们到家才成。”
他不理会那女孩的话,将江菲抱起送了进去坐稳,才向水凝烟温和地笑了笑:“凝凝,上车吧!”
那女孩不干了,猛地一甩手将车门关上,高声冲他喊:“为什么就得送她们回家?刚我们同桌上还有好几个醉了的呢,你怎么不送他们?我瞧着你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现在抱她,下面就想睡她!”
原智瑜眯起眼,“你怎么说话呢?”
女孩叫道:“我怎么说话?我再怎么说话也没这娘们蠢吧?刚才骂你的话哪句儿像打人的嘴巴里出来啊?也就你们男人贱,越被骂越往前凑得欢!”
水凝烟本已走到车门前,给那女孩一骂,窘得站在那里满脸通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原智瑜上前一把将她推入车中。
“进去!”
他不容置辩地喝了一声,啪地将后面车门关上。
这时候,他不像那个毫无风度和江菲对骂的地痞无赖,也不像那个给水凝烟影响得忽然便柔软下来的温和青年,周身像是笼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他下面的言行,正印证了水凝烟聪明的第六感。
冤大头(四)
他将手搭在车把上,笑了一笑,问他的女朋友:“你不愿意和我一起送她们回家么?“
那女孩张了张唇,气势弱了些,但依旧强着嘴:“不愿意!要送你送!”
“好!”他云淡风轻地对那个漂漂亮亮的女孩说,“这里又不是打不着车,你有手有脚有嘴又没醉,自己叫辆的士回去吧!记得要发票,明天我给你报销打的费!”
毫不犹豫地跨进车,发动引擎,迅速驶开。
他竟真的把这女孩半夜里弃在大街上,自顾开车便走。
那女孩跟着车子跑了两步,依稀听得到她拖着口腔的叫喊:“原智瑜,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花心大萝卜……”
水凝烟惶恐:“原先生,这……这样不行吧?这位小姐一定会生气的!”
原智瑜不以为意,“这女人太任性,我只是教教她什么是同情心!”
所以,让她尝尝一个人半夜三更沦落在街头等车的滋味。
可她并没有烂醉如泥完全丧失神智的朋友在身边,打车回家是容易,可回去后只会更委屈,更生气吧?
水凝烟正想着时,原智瑜伸手拿了两粒药丸和一只真空杯递给她,“给她吃这个。”
“这是什么?”
“美国产的一种解酒药。杯子里是蜂蜜加上葡萄糖水,也可以解酒,也可以保护肝胃。这娘们平时很少喝醉,不提前保养下,明天有得她受的。”他转头笑了笑,“我们常出去应酬,所以身边总会带着这些东西。有备无患嘛!刚听说她醉了,就冲了一杯蜂蜜糖水带过来,居然在她身上派上用场了!”
他嘲讽地摇了摇头,苦笑。
水凝烟听说过他向来和江菲不和,也不知他是嘲讽自己居然帮“敌人”呢,还是在嘲讽这个厉害的“敌人”居然会喝醉。
不过这人为了帮她们连女朋友都扔大街了,她如果不接受人家好意,也就太不知趣了。
她打开真空杯,尝了一口。
甜甜的,温度也正好。
虽然稍有点腻,但酒醉的人舌苔应该没那么敏感,江菲酒后正渴得厉害,喝着倒也不嫌弃,只是皱了眉申吟,“反胃……谁开车这么颠,晕车……”
车上这么个烂醉的女人,原智瑜车开得已经很慢,前面的柏油马路同样宽阔平直,哪里会颠了?
水凝烟明知是江菲的酒后幻觉,也顺势把解酒药放到她唇边,“嗯,晕车……那快把晕车药吃了吧!”
等江菲吃了药,原智瑜已忍不住讥讽:“精力旺盛得和条牛似的,你还晕车啊?以为捧着心招摇过市人家就会把你当西施了?装柔弱你装得像么?东施效颦!”
不想成全
也许因为喝了点东西,也许死对头的嘲讽特别能刺激人的神经中枢,江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