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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将她嫁进靖王府,就代表着诚王一系和靖王府的联姻结合,朝堂上将掀起风浪,天玺帝若非决定了让诚王做太子,不然不会轻易如此做的。
而如今诚王已经惹地天玺帝连连责罚,所以皇后和永乐公主才坐不住了,这才有了今日之事儿。
永乐公主算计的好好的,一定要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求到赐婚的旨意,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从小金尊玉贵,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她根本就不知道疼痛的滋味,长到这么大连摔一跤都是不曾有过的,骤然受了这么重的伤,饶是她再坚韧的性子也挡住不疼痛啊。
她晕厥了过去,直到现在才好容易清醒过来,可却又因太后的连番阻拦错过了最佳时机!
永乐公主心中又气又急,又焦躁又愤恨,情绪激动之下,伤口处咕咕往外冒着血,顿时浑身虚弱,两眼一翻竟是又晕厥了过去。
太后瞧着躺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的永乐公主眸中闪过冷意,抬眸瞪向了旁边端着药汤碗的宫女,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公主哺食麻沸散。”
宫女一震,忙上前去,嘴对嘴的给永乐公主喂起了汤药。
那边皇后看的一阵恶心蹙眉,心道永乐是有洁癖的,倘若醒来知道这事儿还不得吐个天翻地覆。
天玺帝等在外头,亲自守着永乐公主,待永乐公主的伤口被处理好,天玺帝才起驾回宫,回到宫中时已过了子夜。
永乐公主被安置回永乐宫,太后才神情疲倦地自回了慈云宫。
璎珞早已经跟着回了慈云宫,她虽然身体极为疲惫,可精神却亢奋担忧的不行,自然是睡不着的。
听闻太后回来便忙到了正殿,给水嬷嬷打着下手伺候太后脱去了一身大妆,又抹了脸,太后才依靠着大迎枕将璎珞拉到了身边坐下,安慰她道:“不管是死士,还是那江钟恩,诚王和皇后敢用,便有绝对的把握掌控他们,阿严和瑞王想要撬开他们嘴,不是容易事儿,那边还是未能传来什么好消息,不过却也没坏消息传来。这便还有回转的余地,你莫太过担忧。永乐如此算计,哀家是不可能让这样一个蛇蝎美人到阿严身边去的!”
不仅如此,诚王和废太子被废黜一定脱不开关系,太后厌恶永乐公主,如今又出了这等事儿,太后便更不肯遂了永乐公主的愿了。
冷哼了一声,太后又道:“好孩子,今日你也累的紧了,赶紧去休息,若是你再因忧思过重病倒了,岂不是如了永乐的愿?”
璎珞见太后也面色疲倦,便也不再打扰,反倒笑着宽慰了太后几句,告退出来。
她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知道天玺帝这大半夜的也没去休息,反倒是守在永乐公主,还是几位重臣要回事儿,天玺帝才移驾乾坤宫。
天玺帝对永乐公主如此厚爱,不定真会慈父之心爆棚,不顾众意赐婚了呢。
太后虽然说的肯定,可其实若天玺帝真坚持,太后也是没有办法的,总不能为此事便和天玺帝大闹起来。
而秦严平日里便做再跋扈的事儿,却也都有底线,绝对不能触碰皇权。
皇帝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臣子抗旨,抗旨不尊,那就是当着天下人往皇帝脸上扇耳光,形同谋逆。天玺帝真下了旨,秦严抗旨的结果真不好说。
璎珞现在只希望永乐公主能晚点醒来,也好给秦严和瑞王多争取一些时间。
可事与愿违,一早她刚醒来便听宫女禀报道:“永乐公主醒来了,皇上皇后娘娘早便过去了永乐宫,方才太后娘娘也听到了消息,如今正准备过去呢。”
璎珞闻言一惊,忙简单收拾了一番赶到了太后处,恳切地瞧着太后。
太后见她脸色都是苍白的,平日里那样沉得住气的人,此刻满眼都是遮挡不住的担忧和焦躁,不觉心疼,拍着璎珞的手,道:“你随哀家一起过去永乐宫吧。”
璎珞见太后应了自己,当下笑了,忙扶着太后的手上了凤辇,一行人往永乐宫去。
而永乐宫中,永乐公主确实已经醒了过来,正面色惨白地拉着床边天玺帝的手,哀哀哭求着,道:“父皇,我觉得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天玺帝坐在一旁已经劝慰了好半响,可永乐公主却一直平静不下来,满脸惊惶憔悴,好似认定了自己快死了一般,瞧着她这样,天玺帝心疼的厉害,不厌其烦地劝慰着道:“胡说!太医说了你的伤已经处理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永乐公主却泪流满面地道:“我知道父皇是怕我伤心哄我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