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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能够传唤了定安侯府的老夫人马氏进宫,好从中为郡王府周全一二,让苏家退让一步,放了那孩子认祖归宗。若是祁阳王要使这样的阴谋诡计,又何必让祁阳郡王妃进宫一趟?哀家也问了阿严,那两个孩子被赶出定安侯府确实是苏家不容两个孩子,嫡母和伯母联合起来阴谋陷害。”
太后言罢,天玺帝才面色稍霁,太后又道:“至于京兆府告状的事儿,确实是有人帮了那两个孩子,推波助澜设计两个奴婢去敲的鸣冤鼓。只这人却不是祁阳王,而是阿严那孩子。是他瞧那定安侯府让那苏姑娘吃了苦头,受了委屈,心中不忿,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阿严这孩子太是不像话,来日哀家让他去向皇帝请罪!”
京兆府的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蹊跷,自然也是瞒不过皇帝的,太后却不敢让皇帝知道那事儿是璎珞一手做下的,唯恐皇帝会觉得璎珞有失温婉贤良,也不够孝顺柔和,有失尖锐,睚眦必报,故此便将事情都推到了秦严的身上。
太后觉得为了能让大龄孙儿能够抱上媳妇,自己当真是用心良苦,费尽心思了。
皇帝听闻京兆府的事情是秦严闹出来的,倒是没半点怀疑,因为这事儿也确实像秦严的行事。
想到秦严为给心上人出气,竟然费了这么多心思,天玺帝倒是愈发好奇新鲜起来,笑道:“想不到阿严竟然也有如此怜香惜玉的时候,只是那姑娘如今被宗族除名,这身份上便更差了一层了。母后的意思,莫不是想让祁阳王府一并连这姑娘也认回去的吧?”
祁阳王府子嗣单薄,如今好不容易冒出来个嫡子出的孙子来,便出身有点不光彩,也是定然要接进郡王府认祖归宗的。
这点自然想都不用想的,祁阳王府要认孙子,自然也用不着圣旨允准。也犯不着太后费心思和他提这件事儿,太后说了这么多,怕并非为了祁阳王府的孙子,而是为了那苏姑娘。
秦严亲事上太艰难,老大年纪了到现在还是个不近女色的,这都成太后的一桩心病了,如今秦严好容易自己瞧上了一个姑娘,看样子还着紧的很,太后自然要忙着为其张罗的。
说句难听的话,只要那苏姑娘是个女人,慢说是出身不好,只怕便是她是有夫之妇,太后也得想法子给人弄到靖王府去。
天玺帝是个聪明人,自然一下子便洞穿了太后的用意。
太后面露恳求,道:“这些年皇帝孝敬哀家,哀家才能过上舒心尊贵的生活,皇帝也知道,哀家如今就两桩心事儿,一桩是有生之年想看到皇帝原谅废太子,哀家的仪姐儿能够回到京城,让哀家再看上一眼,这另一桩便是阿严这孩子的亲事。仪姐儿的事儿涉及朝政,哀家不敢干预朝政,不求皇帝能够成全哀家,可阿严这孩子的亲事,却是家事,这孩子小时候吃尽了苦,不肯于人亲近,如今他好容易看上了这么一个姑娘,哀家说什么也要玉成此事,皇帝……”
太后话未说完,天玺帝便拉了太后的手,握紧,道:“朕疼爱阿严虽然比不上母后,可也一直将他当做朕的孩子疼爱,母后不必多言,此事容朕考虑一日,可好?”
太后自然明白皇帝心中的顾虑,那靖王府手握重兵,又是大丰最尊贵的异姓王府,而祁阳王府亦是掌着兵马的顶级权贵,靖王府和祁阳王府联姻,皇帝如何能够安心?
这事儿不是太后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能让天玺帝同意的,故此太后也便不再多言,转而说起了它事儿来。
待皇帝走后,太后便招呼了水嬷嬷,令她派人往祁阳王府送信。
这日下午祁阳王便往宫中递了牌子求见天玺帝,祁阳王是在御书房面圣的,进了御书房他便老泪纵横,一通大哭,感慨两个嫡子的英年早逝,祁阳王府的子嗣单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戚难过。
甭管祁阳王这一番作态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演戏,堂堂一个郡王,又须发都白了一半,平日里也算威仪刚硬一个人,就这么不顾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悲伤欲绝,也确实令人动容的很。
反正天玺帝是难得的被哭软了心肠,待祁阳王说了想要认回孙儿的事儿,天玺帝当下便同意了。
其实祁阳王府认回苏景华,天玺帝并不反对。
祁阳王府历来忠心耿耿,且也算是大丰难得的出将才的门第,更重要的是,祁阳王府子嗣单薄,这在天玺帝眼中却是好事儿,子嗣少,便不怕树大根深,尾大不掉,子嗣少,便也大大减少了其谋反篡位的可能性。
说白了,祁阳王府,天玺帝用着还算顺手,也还想继续用下去。至少现在他还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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