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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过,搔痒了人的心,沅离笙姿态慵懒地卧躺在深紫檀木制造的卧椅上,妖魅如斯的一双丹凤眼似含玩味,嘴边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是尽显他无边的风情。
楚祈不做声,修长的手请举起瓷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茶,眼波平静,似在深思,又如在静听沅离笙说话,面如寒竹,或似墨玉成画,无尽风华尽是眉眼中淡然流转,薄唇粉红,略带一些冷意,一双寒墨似溪水静淌的眸子似有无意飘过门帘,放佛在等着什么人。他有想过她会来找他,但没想到会如此神速,更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把乐逾他们挡在了门外,自己倒是走了进来。
朗以逸刚听到上弦月在门外的声音时,眼色沉了沉,听她的声音,应该是没事了,除了冷如冰峰的阎浠外,其他的三人因上弦月的到来都各有心思。
“夫君,你们躲在这里可是在密谋什么大计?”人未到,清亮的丽音倒是先传了进来,上弦月撩起了琥珀色吊坠的帘子,眨着清眸,走进了书房内室。
“上将军现在还下落不明,祈王妃你这个做女儿的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么?”沅离笙依旧轻懒侧躺着,凤眼风情万分,一束黑缎发丝静静躺在胸前,映着红艳的绸衣,黑得亮人,红得耀人。
“担心啊!非常担心呢!所以昨晚早早睡了等着娘来报梦,我娘跟我说了,我爹现在好得很呢,说我不用担心,要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上弦月旋身坐到了楚祈的身侧,阎浠的旁边,素手很自然的端起楚祈跟前的那杯飘香浓茶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
楚祈静看着,看见她那么自然的拿起了他的那杯热茶就这样喝了起来,墨玉沉色的眼眸闪逝过一丝不明耐人意味。
倒是朗以逸笑了起来,报梦?看来她真的没事了。星辰般的黑亮眼睛也多了几分柔和的笑意,“你一大早闯门而入不是有事要找祈么?”连乐逾现在听到她的声音就先僵住,看到她的人就开始冒冷汗,和她说话简直像是要了他的命,没想到一向沉稳冷静的乐逾也会这样狼狈的时候。
“这个嘛~~这个问题有些尖锐,有些直白,但都是现实问题,所以,夫君,你必须得面对!”上弦月甚是认真地对楚祈说,一只手还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楚祈直挺的肩膀,眼底却满是笑意。
“说来听听。”沅离笙好奇地坐了起来,一双凤目含情,红唇勾笑。
上弦月神秘地扫了一眼他们,许久,才慢慢扬起了一抹轻轻地笑靥,视线定格在楚祈身上,说道:“夫君,你现在必须要招供!坦白从宽,抗拒另算!你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已经四面楚歌了。”上弦月轻快地话语里声缓语平,可见,她在陈述,并非疑问。
“四面楚歌?此话何解?”朗以逸一时脑中转不过来,怎么突然问一个这样的问题的?
上弦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莲步轻移到了窗前,凝视了一瞬窗外了清新蓝空,朝气勃勃的光芒,徐徐地说:“内有一个皇帝大哥逼压,外有一个异国皇子为敌,左右两边还有两批不知所谓的暗处杀手,你说,这不是四面楚歌么?”淡然回过身子,淡淡地笑容层上薄薄的一层晨光,犹如轻回眸,竟生得万人瞻望。
楚祈平静的清寒恍如仙的白玉脸上并无几分异样,只是墨玉般的眼眸似有些涌动,对上了那个怡笑自然的女子,她何以分析至此,若她不明一分一毫,那么她将会是个快乐的人儿。
阎浠冷坐了那么久,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淡笑的上弦月,暗黑似狼般冷狠的双眼闪过一丝怪异,随即敛下了眼锋,这个女人,看得倒是很透彻,但她不明白,这些问题,揭得越明显便越危险,她这是自招麻烦么?
沅离笙和朗以逸相视一眼后都没有再说话,也只是看向了上弦月。
“所以,夫君,有些事,你是否该跟娘子我坦白了。”眨着清澈见底,明净透亮的双眸,上弦月犹如坠落人间的精灵般,镀着薄薄的一层光芒,笑得无比耀人。
“你想知道些什么?”楚祈轻启薄唇,沉不见底的一双墨玉漩涡黑眸依旧无澜。
“我身边的危险到底还有多少?”霎时,上弦月的语气冷萧了起来,连一直挂在嘴边的浅浅笑容也不见了。她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打骂!动她一根头发,她就剃光他整个头!眼前,七色石是关键,想必,除去那些恩怨情仇,七色石是个导火线。一记寒光隐在了上弦月清澈的眼底。
楚祈紧紧地锁住突然冷然起来的上弦月,俊眉似有些轻皱起,脸容清冷,薄薄的唇片轻抿着,幽沉深邃的眼底看不清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