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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最先出丑的竟然是他家的小女儿!这个夜晚太神奇了,所有的人都在心里暗暗记录着,以备作为下次谈资的资料。
艾尔莎站在斯图尔特夫人后面,只觉得有一双特别恶毒的眼睛在扫视,那是腾格拉尔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上去他比其他人更想见到斯图尔特家出丑。
终于,伊皮奈男爵夫人无法再看下去,她走到斯图尔特夫人的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斯图尔特夫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看她,那一双双冷漠而嘲笑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目光慢慢变得像恶魔的红色,人群和环境,所有的一切都在虚化、变形、扭曲,“不,这绝对是谣言!我们家没有这样的事!”喊完,子爵夫人腿一软,昏倒了。
子爵夫人倒下后,所有的宾客的眼神便落在后面的艾尔莎的身上,轻蔑、讥讽、嫉妒、幸灾乐祸、甚至恐惧,好像她随时可能会朝他们发疯一样。
艾尔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闯祸的是多莉安,为什么他们要那样看着自己。但那些眼神带着的恶意是那样的露骨,艾尔莎问心无愧,她高傲地抬起头,冷眼回敬那些盯着她的无礼人群,她那淡淡的审视目光好像一把利剑,割破了在场所有自诩为绅士淑女的虚伪皮囊,她嘴角的不屑,好似要将他们的丑恶灵魂灼伤。艾尔莎的脸由于气愤而更加苍白,人群开始害怕心虚,好像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疯子,而是一个索魂的幽灵,空气就像结了冰,所有的人一动不动。
“把夫人扶进去。”艾尔莎冷冷道。大家这才从冰冻中反应过来,两个佣人跑过来把夫人扶起。
斯图尔特子爵刚刚在书房和人谈生意上的事,在仆人的通知下才匆匆跑了过来,当他看到晕倒的夫人、哭泣的多莉安、愤怒的艾尔莎时,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倒流到心脏。他赶快奔过去查看被抬到一边的夫人,由于斯图尔特夫人的意外晕倒,来宾们陆续告辞离开了。罗兰子爵夫人也冷嘲热讽了子爵一顿之后,拉着阿尔梅气呼呼地走了。伊皮奈男爵夫人留了一会儿,安慰了子爵几句之后拉着弗兰士上了马车,小弗兰士临走时皱着淡淡的小眉毛看了艾尔莎一眼,艾尔莎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弗兰士这才留下一个天真的笑,上了马车。
艾尔莎看到勒内正混在人群中往外走,连头都不敢回,那样子就像要逃离瘟疫一样。艾尔莎冷笑,看来他是不可能再帮自己了。
萧伯纳说:人生有两出悲剧,一是万念俱灰,另一是踌躇满志。
斯图尔特夫人一天之内悲剧了两次,终于在舞会之后的几天里卧床不起。她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不停地咒骂她的两个女儿,没人敢在她的房里呆上超过5分钟。仆人们硬着头皮进去,做完该做的工作马上就跑出来。多莉安整日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瑟瑟发抖,冲动过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下多么可怕的错误。
子爵为了躲避神志不清的夫人,每天借口事务繁忙呆在工厂里不回家。家里一片混乱,仆人松懈偷懒,没人再注意艾尔莎。
艾尔莎看着窗外,眼里的激动不需要再掩饰,她要走!再呆下去毫无意义,特赦令她短期内已经无法弄到,趁着现在的混乱她可以逃出家门。离爱德蒙出狱的时间已经不多,她要赶快去伊夫堡,想办法见爱德蒙一面!
17。出走
救下爱德蒙的船名字叫做“少女阿梅丽号”,帆船到达了里窝那港,爱德蒙记得在圣·费狄南街有一家理发店,于是去了那儿理发。
理发刮完胡子以后,爱德蒙要了一面镜子,十四年的牢狱生活使他的脸发生了气质上的变化。爱德蒙刚进伊夫堡时,有着年轻人的圆圆的,坦诚的,微笑的脸,但现在这一切都变了。他那椭圆形的脸已拉长了,那张含笑的嘴刻上了显示意志坚强而沉着的线条,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抑郁的神色,从中不时地闪现出愤泄嫉俗的仇和恨的光芒,他的脸色因长期不和阳光接触变成了苍白色,配上他那黑色的头发,现出一种北欧人专有的贵族美,他学到的深奥的知识又使他脸上焕发出一种泰然自若的智慧之光。丰满结实而肌肉发达的身材已变为消瘦劲健,文质彬彬的仪表。而且,由于长久生活在昏暗的地方,他的眼睛早已变得象狼的眼睛一样,具有能在黑夜里辨别东西的能力。爱德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别说是最亲密的朋友了,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注)。
爱德蒙用船长预支给他的钱买了全套的水手服装:全白色的裤子,一件海魂衫和一顶帽子。当他穿着这套服装船长的面前。谁都认不出面前的人就是先前那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