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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他人人心叵测,那他自己呢?
“此言差矣。”凤云邪闻言眉峰微扬,眸中带着细细的笑意,“小皇叔似乎对我有些误解,我对小皇叔绝对没有任何恶意。至于小皇叔所说的调查跟踪,那也是我不得已而为之,依照小皇叔的性格会让我随同么?”
“这么说来本王还要感谢四皇子的关心了。”凤云栖轻哼一声,转过脸不再看对面的人,将视线调转在平台上那珠帘后的人身上。
这个皇宫,这个所谓的家,所谓的亲人,除了母亲与踏雪姑姑之外,她不信任何人,特别是这凤云蘅凤云邪凤云清这三兄弟,对了,还有一个外出游历未归的凤云衍,凤云蘅尚还尊敬有礼,凤云清对她那莫名的敌意也算正常,唯有这凤云邪,好似对她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蛰伏的猛兽,突然有一天飞扑过来撕碎她的一切。
这种危机感自那日在湖边遇见便出现了,这几日下来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强烈。她完全不知这个凤云邪究竟抱有什么目的?
见凤云栖不再理会他,凤云邪倒也不恼,只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自是看到了那珠帘后的人影,狭长的眼睫不由得微微一眯,“小皇叔喜欢这个画引姑娘么?”
凤云栖闻言一怔,并未移开目光,只冷哼道,“四皇子既然都跟到了这儿,自然知道我的来意,就不必跟我绕圈子了。”
“嗯,我自然知道小皇叔的目的,但……”说到此处,凤云邪突然停下来,看着对面那张别开的脸,双手搭在桌案上,探身靠近了些许,声音也一瞬间压低下来,“只怕小皇叔是真的对那个画引姑娘动了心,对于这个问题,我可是很关心的,毕竟小皇叔也十五了,也该是知晓男欢女爱这些事儿的时候了。”
“你……”凤云栖蓦地转头,凤眸倏然眯了起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凛冽,“本王再怎么说也是四皇子的皇叔,这种话也是一个晚辈该对长辈说的么?”
这个凤云邪究竟想做什么?跟过来就是为了要对她出言不逊的么?
“长辈……”凤云邪微微凝眉,轻轻念着这两个字,表情有些玩味,虽然隔着那层白纱看不到那张脸上的表情,但他还是能感觉得到他的怒气,竟是生气了,他真想掀开那层轻纱看看,他生气时究竟会是何种风情?
“难道不是?”凤云栖挑眉,声音亦是冷了几分。
虽然她从未将他们当成晚辈,但事实却是如此,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们的长辈。
“是,当然是,小皇叔永远都是我的小皇叔。”凤云邪轻轻点头,双眸含笑,那笑意衬得那张冷冽的面容多了几分邪魅,一袭黑衣犹如隐于黑暗中的妖孽一般。
“既然四皇子知道,那就以对待一个长辈该有的态度对待本王。”虽是她占上风,可凤云栖却没有一点儿占了上风的感觉。
“那是自然,这十二年来,我一直将小皇叔放进心里尊敬,没有一日忘记过。”凤云邪低低的开口,说的意有所指。
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着,竟是说不出的暧昧。
凤云栖正觉不舒服,一时间又无话可接,突然听到外面想起雷鸣般的掌声,原是画引姑娘已经作画完毕,众人正欢呼雀跃呢,只见那老鸨又再度登台,将已完成的画作命人挂了出来,那是一副雪景图,大雪覆盖下的街道,建筑轮廓模糊,只有街道中央一派脚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茫茫尽头。大片的留白,墨迹深浅的晕染,画的是凡尘市景,虽看似简单,却自有一种超脱世外的哀凉意境。
外面众人一见画作,便争相吆喝着竞起价来,一时间吵嚷起来。
“嗯,这画引姑娘果然名不虚传,画风清雅细腻,色泽掌握的极其恰当,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灵气。”凤云邪斜倚在窗棂上,以手撑着下颚,眯着眸子细细的打量着那幅画,顿了顿,突然转过脸来,“小皇叔,看来这竞价相当激烈呢?要不要我帮小皇叔将人请过来?”
凤云邪闻言,微微凝眉,并未答言,只扬眸望向了那喧闹的大厅中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此时,竞价已到了九千两,听着那节节攀高的数字,老鸨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那位公子叫到了九千两,还有没有比那位公子更高的?没有么?既如此,那今晚的踏雪图就由……”
“且慢!”
一声低喝,一抹粉色身影突然从大门口飞身而入,直接飞身掠上了二楼高台,双足落地的同时扬声道,“我出两万两!”
待那抹粉色身影站定,那张明艳的脸转过来,台下响起一片抽气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