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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床上,胡乱地掀开被子——这是到哪儿了?离湖州更近了吧。不知荸荠怎么样了?杨骋风的烟火传信能不能管用?荸荠受刑没有?
心口像塞了一团湿棉絮,又重又闷又不透气,我不敢再想了,总得撑到把荸荠放出来——要是荸荠出来后我就死了,倒真是我的福分了。泪流了下来,浸湿了鬓角,我往里挪了挪,弓着身子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脑子却不听使唤,一会儿想着荸荠,一会儿想着君闻书,心越来越重了,无可奈何,我只好起身点了灯,坐在窗口。
外面一片寂静,人都睡了吧。不知什么的花香,被风送了来,吹在脸上,安定多了。我倒骑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
这是我的第二世,比第一世难多了。前世已经很遥远了,记忆模模糊糊的,也觉得那个自己已经死了。过去了就是死了,哪怕是住在地窝子里的司杏,和君闻书闹别扭的司杏,也都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要努力对付杨骋风的司杏。坚持住,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我趴在椅子上慢慢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
网络终于勉强上得了晋江。自今日起恢复更新,依旧和以前一样,两日一更,结束前不会V。
回头看,杏子写的是苦了些,打算新文开个欢乐点的,最近自己压力也大,写不了太苦的,嘻嘻。
温馨提示:各位保重,请看此文前自动备甜文几部,以中和滋味^^。
第六十五章 流星(二)
我睡得极浅,有人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我就醒了,接着听见杨骋风的声音,“司杏,醒了吗,你还好吗?”
守着窗户睡了一夜,凉风加夜露,我觉得身上更沉了,慢慢地从椅子上下来,走去开了门。
“你……”杨骋风住了口,看着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要走了吗?”
“司杏,你别逞强了,我不是让你出来受苦的。我们停几天吧,你也歇歇再走,你……”
“杨少爷不必假慈悲,快些走吧,我若是先死了,便是我和他的命。” 我淡淡地说。
杨骋风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忽然说:“你那么想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让你陪着我一辈子!”
我冷笑,一辈子,和你过一辈子?!
杨骋风叫了个人,吩咐了什么,小二接着进来摆好了早饭,在我面前放了两碗粥。我什么也没说,坐下来就吃。吃完饭,一个家仆上前来,“少爷。”他递了只盒子就出去了。杨骋风打开来,取出一片黄色的东西,“含上。”
我不接,也不吱声。
“放心,不害你,这是人参。含上吧,你要是不想死的话。”
意外地死了是我的福分,但我不能作践自己。我不声不响地接过来含在嘴里,他也似舒了口气。
又上路了,我上了车才发现里面变成了一张床,我不自觉地又皱起了眉。
“躺着吧,还要走三天,你吃不住的,我坐在旁边。”杨骋风的口气中没有了嘲讽。
“他怎么样了?”
“该出来了,没人报信,该是没什么事。”
我不答理他,起先仍是坐着,后来实在支撑不下去,还是躺下了。他不说话,我知道他时不时地在看我,有时还轻轻地叹气。我的眼皮很重,含着人参好像有些作用,心口不那么堵了,可身上还是不舒服,我只好闭眼躺着,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身上严严实实地盖了条薄被,他依旧坐在旁边,幽幽地望着我,“要是醒的时候能像睡着那么老实就好了。”我不说话,转过身子对着车壁。
一路上,杨骋风除了每天早上要我含人参外,并没有更多的要求,也没再像以前那样没话找话把我惹火了。他的手脚都很规矩,吃饭歇息也不嬉皮笑脸的,倒是和以前不同了,我心里也觉得意外。第四天下午,远远地看见一座城,我以为到了湖州,渐渐地走近了才看清楚——明州?我心里打了一个大问号。
“你……这是去哪里?”
“回家。”
“回谁的家?”
“当然是我们的家。”他把“我们”二字咬得特别重。
我没有工夫顾及这个,“你家怎么在明州?他呢,他在哪儿?”
“我家当然在明州。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现在向夷人榷丝,有钱便能拉上关系。拿下夷人的买卖,比以前的利润还丰厚,又不担风险,早和你说了你不相信。那个人,他也到了,我接到信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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