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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钟,他像该死的维京海盗掠夺她的身子,恣情地抚摸她不甘付出的处女地,挑起她身为女性的欲望,完全忘了身上的男子是个陌生人。
而下一秒钟,他像中了邪的疯子狂肆大笑,绅士般拢紧她的浴袍,说了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
真是白痴,她差点失身。
“你是女人,你居然是女人。”雷刚抱着她喃喃自语,脸庞在她颈边磨蹭。
“我本来就是女人。”她蓦然恍然大悟地推开他。“你、你不会一直当我是男人吧?”
他不语,带笑的眼眸泄露了一切。
“你还说你不是个Gay,身为男人的你竟然开口说……要一个男人,你……”她手指指着他,双脚频频后退。
雷刚专制地把她抓回怀中落下一吻。“因为是你,我妥协。”
“妥协?!”微红的脸蛋听出他的深意。“你不怕遭人耻笑?”
“人世间难得找到契合的灵魂,我伸手去取回本是天经地义,何需畏惧他人眼光。”现在更能坦荡荡。
“自大。”
他摇摇头。“不是自大,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它说,要你。”
东方味觉得她被诱拐了,心动于他平实的简单,一句“要你”勾动她十九年不曾掀起涟漪的心湖,心中有些甜蜜感,微微地撒了些情味调和。
是感动吗?还是一时的脆弱?
“呃,我可以先连络伊梦吗?”
又是伊梦。“你们到底有何关系,开口闭口梦梦梦。”他有些吃味。
“伊梦是我的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盖同一条棉被吗?”他已经开始讨厌伊梦这个人。
她很想回答是,但是看他臭着一张脸,还是少生些是非。“她是台湾的歌手。”
“你呢?”
“十月份她的新专辑问世,我是她第一及第二主打歌音乐带的……男主角。”
“男主角?”他剑眉一竖。
“嗯,我们今天一早才抵达巴黎,因为赶着拍出好作品好在十月初推出,所以我非连络上伊梦。”
雷刚略微低忖了一下。“把饭店名称告诉我,我来处理。”
“好,我……”她低下头想从长裤口袋取出名片。“糟了!”
东方味赤着白皙的玉足快步地走过短毛地毯,往浴室抢救湿淋淋的名片。
白色的纸张尚在,晕开的字迹却难以辨识,一脸失望的她半眯着眼,期盼能在绝处找寻生机,蒙到一个数字也好,至少能以电话查询。
“别告诉我,你连下榻的饭店名都不知。”小迷糊蛋,迟早被卖掉。
“嗄?!”她苦恼的眉一颦。“你笑话我吧!我是不知道,如果你一下飞机就被人往拍摄现场送。”
下了飞机还来不及领行李,全由副导的全能助理去打点,她和晚一天搭机的伊多便由饭店的专车直接送到定点。
饭店名片还是她看其摆在专车名片夹上的设计不错,顺手摸了一张塞在长裤的后袋。
结果,只剩下一团湿纸屑。
“用不着沮丧,小事一桩,我命人送几套女性衣物来,你先安心的待下。”
在那浴袍的底下是……
一副美丽胴体在脑中展现,修长的玉腿�纤合度,纤细的腰肢盈盈可握,尖挺浑圆的胸部……他深吸了一口气,把遐想摇散。
女人是值得“尊重”的生物,她是一株盛放的礼宾斯顿雏菊,粉红色的花瓣妆点其美丽,花萼边的纯白是她的朝气。
强摘的花儿容易失去光彩,他不能像先前一般急躁,折损了它的颜色。
龙门的规条甚繁,每一条都是贬男尊女,他被两位正、副门主压榨得已经丧失人性,个性深沉、不懂变通。
“你是中国人吗?”
讶异的雷刚冷眉一掀。“黑发黑眸,东方人五官,讲华文,你认为我不是中国人?”
“对喔!你一直以中文与我交谈。”她的法文破得很,自觉不好意思地拍拍额头。
不可爱,我是中国人,而且来自台湾。“他的手非常喜欢霸着她。
边说边搂上她的腰,贴合的身躯给他满足感。
“你也是台湾人?”
“嗯!”他轻柔地拨拨她的发。“我们都在同一片土地生长。”
“你真的可以帮我连络上伊梦?”他的怀抱好温暖。东方味失了防备心?
“放心,巴黎地区是我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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