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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嬷嬷小心的将喜帕收在宫女呈上来的木匣里,收妥后,那嬷嬷就捧着木匣告远,夏乔是丽嫔身边的大宫女,又被丽嫔派过来侍候,不止汾王身边尚存的旧人对她客气有礼,就连汾王妃的陪嫁丫鬟们也对她恭谨异常。
丽嫔品秩不高,她身边侍候的宫女们,在宫中也不怎么有人拍捧,最近因汾王的暴虐,各宫的宫人深怕被扯进去,对汾王身边的人近而远之,连带着丽嫔身边的宫人,也被众人排斥,几时有人这般客气以对,夏乔不由得面上行事间就带了几份得意。
汾王妃洗漱更衣后,由丫鬟们簇拥着缓缓走出来,夏乔上前行礼,说了些一会儿要拜见皇帝、皇贵妃的礼后,便福礼告退。
汾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看着她的背影,边拿着扁梳梳着汾王妃的长发,边悄声在汾王妃耳边嘀咕着:“看看那张狂样儿!”
“噤声。”汾王妃眼也未抬,“那可是母妃指过来的大宫女,岂是你可以背后议论的。”
那丫鬟立时跪下请罪,未等汾王妃说什么,就听汾王道:“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转头一看,汾王身着中衣,在内侍的服侍下缓缓走过来,汾王妃欲起身,汾王却朝她摆手,自己在镜奁边的玫瑰椅坐下。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让人跪着?”汾王的眼滑过跪伏于地的丫鬟身上,那丫鬟身量姣好,身上桃色襦衣映得她桃腮粉红,恰是诱人讨喜,汾王妃冷眼看着丫鬟莺声清脆自诉请罪。
汾王不以为意大手一挥,“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原来不过这等小事,请吧!”
丫鬟媚眼流转看了汾王妃一眼,又转回来看汾王,与汾王颇有兴味的眼对上后,立时又怯生生的垂下。“可王妃……”
“王妃大度,想来不至于揪着这等小事不放吧?”
汾王妃淡笑。“自然,起吧!”随即不理会那丫鬟,对汾王问道:“妾身侍候王爷更衣吧?”
“好。”汾王笑着起身让内侍扶他过去屏风后,汾王妃跟过去侍候他更衣,汾王穿戴好后,便道:“王妃快去梳妆吧!可别误了时辰。”
汾王妃让人小心侍候汾王出去,自己才坐回镜奁前继续梳妆,方才为她梳头的丫鬟己不在屋里,她另一个大丫鬟低声与她说了几句话,汾王妃点了头,对丫鬟道:“不用小心拘着她,由着她去。”
“姑…王妃?”
“那有千日防贼的,她既起贼心,堵得了她,也拦不住男人,由得她去吧!”汾王妃垂下眸,心情有些低落,思绪飞到前一日那名俊美男子身上,若是他,遇上这种情况,会如何……(未完待续)
这一日是庆元六年五月初六,宜远行。
二个月前,晋王从这里出发前往封地,晋王妃拉着慕越的手,所有的不安惶惑尽在那微颤的手指间倾吐,晋王世子被留下来,他年纪不小了,已经订了亲事,晋王妃去了封地后,甫安定下来又要再回京操办长子婚事。
汾王夫妇则是四月底走的,汾王太妃留在京里,她其实很想跟着儿子媳妇一起走,不过她身体不好,汾王妃怕她身子弱,自己一家都是新来乍到的,一切尚不明朗之际,实在不好带着身体虚弱的太妃一同前往,可是留太妃独自一个在京里,她又不放心,汾王倒是很有担当的把他的侧妃、妾侍留下侍候太妃。
汾王妃直赞丈夫聪明,十七长公主却对慕越说:“十一皇嫂这一招真是太……”
“太狠?还是太毒?”贤太妃似笑非笑的睨着女儿。
慕越摇头道:“十一皇嫂聪明极了!”
“那是。”贤太妃点头附和,边教女儿:“汾王妃处处站在大义的份上,为太妃的身体着想,她去把藩地打理好,再接太妃过去,这几位陪在太妃身边的,到时候都多大啦?就算还是青春年少,能及得上汾王妃去了封地后,再为汾王张罗的女人吗?”
“京里纳的、娶的,汾王妃拿捏不住。”但去封地之后,照汾王事事都是老婆说了算,太妃又远在京里头。
十七长公主已经出阁,如贤太妃所愿,她嫁了景国公府的嫡三子,上有两个出色的哥哥,苏三少爷开朗乐天,最好的是,景国公府是以武职起家。三少爷武艺虽及不上佟雪她们,但应付十七长公主却是绰绰有余。
十七长公主被拘了几年,性子已不像小时候那么跳脱,又时时与慕越她们往来,她人又聪明,早从这几位嫂嫂身上,学得如何与夫婿相处,成亲月余,贤太妃对女婿甚为满意,十七长公主也对婚姻生活颇适应。只是没想到事事顺心的当口,几位皇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