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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后门主”老脸微微一变道:“你想好了?”
“在下已考虑好了!”
“本座之女,不说美如天仙,也堪称才貌双全,而且即将贵为门主,哪里配不上你?你再想想……”
南宫维道咬了咬牙,道:“在下不用想了!”
“赤后门主”面色一沉,目中射出迫人寒光,厉声道:“你说个理由出来?”
南宫维道硬着头皮道:“婚姻大事,必须两相爱悦,心甘意愿,一点也不能勉强!”
“你有何不悦?”
“人各有志而已!”
“你不愿意?”
“这点请门主宽容,在下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
“此点恕难奉告!”
“赤后门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将后悔不及!”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道:“门主是威迫在下吗?”
“赤后门主”冷笑一声,道:“何用威迫,你既入了,‘赤后’之宫,就别打算离开了。”
南宫维道陡地立起身来,随即想到自己功力已失,不由又颓然坐下,但心中恨火,却熊熊燃了起来。
“不死书生,你愿是不愿?”
“难以应命!”
“你很倔强?”
“在下只是不愿违背自己意志而已,”
“很好,隈你十日之内,考虑答复,否则……”
“否则怎样?”
“限期届满,将以非常手段对付!”说完,以手击案,道;“来人!”两名劲装红衣少女,应声而现。
“恭候令谕!”
“将此人押入二号石牢!”
“遵谕!”
两名少女伸手来抓……
南宫维道寓椅而起,冷傲地道:“不必,带路即可!”
两少女似若未闻,一左一右,架起南宫维道,疾步而去。
由刑场侧门出去,又是一院落,三合的石屋,无门无户,显得鬼气森森。
南宫维道被带至正面石屋前,一女伸手一按,现出了门户,他被推了进去,门户随之而合,登时伸手不见五指。
他站在原地,闭了一会眼,再睁开,才略可辨物。
这石牢十分干燥宽敞,有普通卧室大小,居然也有床榻桌椅被盖之物,孔洞中央,架有十字铁枝,从洞径看,这石牢的墙壁,足有两尺厚。
他在房中走了一圈,然后在木板床上坐了下来,自嘲地笑了笑,心中不知是恨,是怨,还是苦。逼人为婚,而且是即将接掌门之女,的确是天下奇闻。
“赤后门”既是女儿一脉递传,自己纵是答应了,不过是被人摆布的傀儡,要脱身可能办不到,如不答应,十天限满,可能性命难保……
大丈夫生何欢死何惧!他自语了一声,把心一横,索性不本想它。
但过了二会,思潮又澎湃起来,自己能死吗?死了能瞑目吗?未见过面的父母,“宏道会”死难的弟子、还有“野和尚”
等一干幸免于难的志切复仇之士,自己如何交代?
我不能死啊!我必须活下去,不为自己,是为肩负的大任。
但如何能活呢?怎样脱出魔掌呢?
而且自己的功力,不是受制,而是业已丧失,岂不是废人一个,还谈什么报血仇,诛强梁,复本会?
心念及此,他感到欲哭无泪。
洞壁的光线,逐渐黯淡,终至完全无光,他知道时已入夜。
他想,徐郁之能把自己的口讯带给师伯“野和尚”吗?师伯行踪十分隐秘,要碰上他真是渺乎甚茫……
求生之念,愈来愈强烈。
他跪了下来,企图能用本门心法,查出身上何处被制,但失望了,功力毫无,心法无从运起,难照诀施行,丝毫发生不了作用,那情形,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习过武似的。
他躺倒在木板床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正当他即将朦胧入睡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咔!咔!”
的怪声,他睡意顿消,侧耳倾听,那怪声听来十分空洞,像是发自地底。
这是什么声音?
他翻身坐了起来,仔细地听,声音似乎远了,再把耳朵贴在床上,那声音又告清晰起来,于是,他判断声音的确来自床下地底。
于是,他轻轻下床,俯身查看,床下依然是冷硬的石板,但声音的来源真的是在石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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