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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在众人中间,显然他是这伙儿武装的头目。他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达这样的地步,他们起先只是游行,在游行过程中与城市管理部发生了冲突,他们到达了预先布置好的藏身地点,本以为这些从非法渠道弄来的炸药会对城市管理部有一定的威慑作用,没想到他们竟那么难缠。奥玛莎的死已经令艾伦彻底慌了,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让艾伦清醒了过来,在他清醒的转瞬,泪水情不自禁地往外涌。
“是啊,她死了。”
“这都是你的错!你的错!你说他们不会疯狂到这种地步!我早就告诫过你,想把陈相玉搞下台不是一个游行能做到的!”年轻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正在发疯的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这也许是大树被飓风吹断前最后发出的抗议之声。
“够了!”艾伦的表情同样已经近乎狰狞,他突然举起了枪,随着一声巨响,年轻人倒了下去。
其他两百名成员一直在默默观望着这里。
艾伦突然大吼:“他们杀戮着西联邦人,把士兵投入战场送死,现在又杀戮我们自己国度的人,他们在一个月前摧毁了肃穆兰斯的近千万条生命,刚刚又夺去了我、还有你们都认识的,我亲爱的爱人奥玛莎——哦,也许她已经魂归上帝,到天国去了,但我们依旧无法原谅他们犯下的罪行!”
“我们要和平!”众人低头低吼,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艾伦继续喊道:“也许我们的生命对这个国家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但我们都要记住,有一个我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我们的死亡会唤醒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为了未来的和平而战斗!未来的人类、子孙虽然不会记得我们,但主会记得,上帝会记得,我们的灵魂将在此刻得到升华与解脱!”
“万岁!”他们将右手放下,双目怒视着窗外的世界。
城市管理部的人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安静,没有任何反击,那幢大厦中也没再出来任何人。这样的寂静只在这样的时候有过——群狼发动攻击前、沉默者爆发前……
“回撤!回撤!”指挥官对着麦克风咆哮,“快回撤!”
事实上,他的反应相当及时且正确,至少成功让城市管理部的人员损失降到最低,然而却并不包括指挥官自己——大厦轰然倒塌,碎裂的钢板、混凝土块想周遭激射出去,一根钢筋带着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墙将指挥官的身体砸成了一张纸,鲜血在废墟中掩埋,但这些事情甚至不会被媒体公开报道。
中京城市管理部-武装队指挥官殉职的报告摆在陈相玉的桌子上。同时,关于各地反对派活跃的信息如同潮水一样湮没了陈相玉的办公桌。事实上他在下令摧毁肃穆兰斯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自己会面对这样的结果,民众首先会将仇恨转移到政府身上,然后转移到陈相玉本人,并最终提出一种新的体制并试图取代现存状况——民众的反弹情况其实都在陈相玉的思虑之内。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灰白色的头发像一团乱糟糟的蒲苇,毫无规则的交织在一起。陈相玉盯着那名殉职指挥官的头像,他清楚的记得上次对城市管理部视察的时候,第一个和自己握手的人就是这名睿智的指挥官。他并不是靠裙带关系进入东国的政治体系,而是通过实实在在的军校毕业、功绩提升军衔一步步走到首都城市管理部-武装队指挥官的高位。这是一个对国家充满了热爱的人,但他在这样的事情中不幸遇难了。
陈相玉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好像下了一个决心,将执政官印章高高举起,然后在一份文件上盖了章。
“《煽动仇恨、转移视线的具体实施方略修订草案》”
翌日,各个报社的头版头条都换成了“肃穆兰斯危机主谋被捕,系西联邦军方敌对打击事件”和“陈相玉首席执政官决定将首都第三监狱的西联邦战争犯集体处决,以慰肃穆兰斯遇难同胞在天之灵。”
处决现场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警务人员给记者们圈了一个空间,但这块地方距离处决地点有一段距离。警务人员们告诫记者“只许拍远景”,并恶狠狠的警告“最好什么都别往外说。”
在这个年代,虽然几乎所有民众都有本我意识,但却不包括媒体——东国的媒体一直以来都是被严格限制住的,就算警务人员们不说,这些记者也知道自己该拍什么不该拍什么,哪段要删哪段要留,都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将要被处决的罪犯至少有一千人,他们全都被蒙着眼睛,双手和双腿被绳子紧紧的捆住,一些做过机械化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