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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而这张脸她已经看了好几年了。
“你想死啊?张松年,这么用力拍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在后面看见你,一兴奋就……”
“就毁了我辛苦借来的眼镜?张松年!我有时真不明白你究竟是少了哪根筋,这么无聊。”
张松年一直赔不是:“真的很抱歉,我……我会赔给你的。”
“赔给我?你害我不能去上课了,知不知道?”
“为什么?眼镜破了和上课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你看看我!”依月把脸凑向他,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看看我这双眼睛,又像猫熊又像兔子,怎么去上课?”
张松年一看,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你多久没睡觉了?累成这个德行。”
“四十八个小时吧!前天熬夜写报告,昨天又被拉去凑数,我现在要不动一动就会马上睡着了。”
“凑数?谁找你去打麻将了?你不是说不再玩了吗?”他皱眉。
“那个死阵辉拿人情来压我,不过是收了他一分笔记,早知道就借别人的去copy,死都不要他的。”
“既然今天有课,干嘛打这么久嘛!身体都不知道要照顾。”张松年皱眉,略带责备地说。
“你以为我喜欢啊?说好只八圈的,结果没完没了。我向他借了个眼镜,又可以遮丑,睡着了教授也不知道,现在被你打破了……我告诉你!万一我被当了都是你的错。”
“你戴个墨镜怎么上课嘛?就算教授不问,大家也会觉得奇怪啊!”
“我不管别人怎么觉得。”宋依月不屑地挥挥手。“老师问了,我可以说眼睛痛,见不得光呀!哎呀!还说这些做什么?反正都没用了。既然课上不成,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你既然不怕人家说闲话,不如就这样去上课吧!不会比戴墨镜更惹人注意的。”
张松年建议。
“不!我可不想发现全校的人都怀疑我在从事特种行业。我还是回去吧!不过眼镜你得赔给我,我要还人家的。”说完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就要走开。
张松年追上去:“那午餐呢?要不要我给你送过去?”
依月摇头:“不了!我不想吃。拜拜!”
她走了,留下张松年在原地叹气。她穿著件白色背心,及膝牛仔裤,一双凉鞋,及肩的直发随意扎在颈后。这样一个性格怪异,又不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会吸引他?
让他放弃了国立大学,甘愿来这儿和她再当同学?他想了两年了也想不出原因。不过他对她是不敢再有什么不当的举止;高中毕业时无心的一个偷吻让她整整一年半没有跟他说话。他忘不了当她在这个学校第一次看见他,只讶异地看了他两秒钟就不齿地转过头去,那令他心痛得想立刻逃离这个学校。
这种感情太痛苦了,而他更担心的是这么一直持续下去。唉!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头。这么瘦,为什么不肯多吃点东西?
宋依月走着走着,眼睛都快闭上了。好不容易爬上二楼,花了快一分钟才打开大门,她颠进去,恨不得立刻倒在床上睡个够。
室友惠伶跑出来:“月!你是怎么回事,昨晚一整夜都没回来?”
“哎呀!我也不想啊!”依月往自己的床走去:“让我先睡一觉吧!我困死了。”
“不行啦!如芬说要过来。”
“过来就过来,你陪她嘛!我两个晚上没睡了,难道还得站到门口迎接她?”
依月又打了个哈欠:“老天!我撑不住了,一定得立刻躺平。”
“月!如芬失恋了,她很伤心呀!你总不会不理她吧?她每次失恋都是你安慰才想开的。”
“她又失恋了?”依月叫:“这个月第二次。惠伶!你叫她节制点,不要随便就投入过多感情好不好?我不想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了安慰她,我又不是SevenEleven,二十四小时服务,全年无休。”
“月!你怎么这么说?她当我们是好朋友才会来找我们嘛!难道我们看她伤心也不去理会?”惠伶略带抱怨的口吻。
“她『总是』很伤心,一会儿就好了。”依月看她一眼,叹气:“你就是这样,对谁都有同情心,如芬就是吃定你这点了。我不想说太多,不过她是个自私的人,只会利用朋友,你不该和她走得太近,也不用太关心她。”
惠伶委屈地说:“她在电话里一直哭,我……我只好答应她过来找我们,我不知道你不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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