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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踏进深宫府,一生掷进权谋圈,她以为自己是太子妃,可她的夫君却说受够了她。
翦风习习,半缕清风刮入书房,李冠娥捋了捋发丝,昂首看向荆凉夏:“我李冠娥不是什么单纯之人,我会为了权利斗,我会为了我的位置争,我也会为了一个传言,而用尽手段得到你。但是,我从不诓人,我从未见过你的画卷,也不知道你的画卷在哪里。荆姑娘,不知我的回答,你可满意?”
荆凉夏一听,脑袋昏沉一下,待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却一直回响那句“我从未见过你的画卷,也不知道你的画卷在哪里。”
难道自己的画根本就不在这里吗?
可是沈碧匙明明就是太子府走出去的人,她是李冠娥挑选的人,又怎么会错呢。
荆凉夏铁青了脸,上前一把揪住李冠娥的衣襟:“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我的画卷。”
“我说了,我从未见到过你的画卷。”李冠娥慢慢拿开荆凉夏的手,“哦对了,你被晋王世子送进太子府的那天,我见过你,画中一见而已。”
“沈碧匙难道不是你的人吗?”荆凉夏颦眉深思,李冠娥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在说谎,可是这画卷,除了能在太子府,还能在哪里呢。
“沈碧匙是我府里走出去的不假,也是我要求她进世子府寻你。但是,自从她进了世子府,除了头几天有消息,她日日往回跑,说道你的模样,让我再三确认以外,我便再也没有得到她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了。”
上官煜忽然在一边冷哼一声,扬声道:“这昆仑仙山的仙子,也是如此蠢笨,竟然连自己的画卷都找不到,无头苍蝇一般地乱转,惹人心烦。”
荆凉夏侧目看了一眼上官煜,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和自己丁不对卯,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既然那么不喜欢画中仙,那为什么还要出口议论,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自己。
“荆姑娘,太子府的确没有你的画卷。”久不做声的景天逸说道,他看向李冠娥,又看向玉屏儿,面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怎么会……”荆凉夏心底如石沉水。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告辞了,皇兄好生安顿一下皇嫂吧。”景天遇早已不愿多待,转身便向书房外走去,三步刚迈,他忽然又回头道:“皇兄,如果以后邀请我们看戏,不如让皇嫂亲自演吧,免得连累一些无辜的人,还要站在这里受罪。”
说罢,他看了一眼齐燕和荆凉夏,最后停留在韩谕和上官煜的身上。
韩谕说道:“三皇子既然回府,那我们也不易多待了,荆凉夏和齐燕是我们府上的客人,就与我们同走了。”
这时,李冠娥像是怀中宝物被生生扯走一般,一步拦住荆凉夏和齐燕的去路,头上珠翠叮铃:“她们两个不能走。”
齐燕本就对李冠娥震怒不已,见她这般阻拦,不由沉声道:“你若再阻拦,日后我必将你这太子府踏平!”
“让她们走!”景天逸冷冷道,他不似从前那般苍白病态,反倒超乎了李冠娥的想象,什么时候,这毫无江山胸怀的太子竟然会这样对她大声喝令了?
李冠娥怔怔地看着景天逸,犹豫不定。
最终,她深深看了一眼荆凉夏,不再多说话。
荆凉夏忽然想到什么,回身看向玉屏儿:“既然太子运功帮你排毒,救了你的命,你感激一下便可,随我们走吧。”
听到这话,李冠娥本来有些黯然的眼睛腾然有了一些光亮,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玉屏儿,又看了看荆凉夏:“她没有?……”
“我不会走的,我从那日马车被劫,就来到这里,就如同你和齐燕去了世子府一样,我除了这里,哪都不会去。”玉屏儿苍白着脸,摇摇头。
“你当真如此想要作践自己?”齐燕压低了声音,胸口起伏不定,看样必定是愤恼于怀的。
玉屏儿顿了一下,抬步走上前,凑近荆凉夏和齐燕,低声道:“二位妹妹走吧,原是我对不住你们,可我真的不愿意走,若是你们二人决定了,我明日便帮你们找来车马,送你们去昆仑仙山。”
“车马就不用了,这些东西,我们还不愁找不到。”荆凉夏听完,不由蹙眉,这玉屏儿当真是不愿走了,哪怕再问她一次,答案也不会变。
荆凉夏说完,齐燕再不想多做停留,一把拉过荆凉夏的手,不再看玉屏儿一眼,二人便毫不顾忌地从众人面前走出书房。三皇子有些错愕地看着齐燕从身边略过,丝毫没有看他一眼的意思,直到齐燕和荆凉夏皆是快要消失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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