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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三个人好象是两男一女,暗夜里看不清他们的伤情,只听见里面那女人微弱的呼救:“救命!”
有同事慌了神:“怎么才能把他们弄出来啊?”
我们试图把车门拉开,但兰博基尼是扣翻在斜坡下的。车门被斜坡挡着,根本就拉不开。
我想起一件事,“车上有电锯!可以用电锯把门锯开!”
我立即爬回路上,在我们车里找到了一把电锯。下面我的同事正七手八脚的从打碎的车窗里伸手,把安全带解开,试图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我们几个人笨拙而慌张的救援,电锯没头没脑的锯过去,终于把车门锯开了,大家努力把副驾驶位置和后面坐的一个女人先拖了出来。但司机的位置却靠近长坡的一侧,被长坡挡着很不容易施救,我爬在车四朝朝天的底座上从上面伸手拍那个开车的司机:“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那人是个年轻男人,趴在方向盘上腿蜷曲着头下脚上的栽在那里,我用力去推他,但是这一推却粘了我一手粘乎乎的东西,是血?他头顶正在往外喷血?顿时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记得这个位置,在人头顶额角的位置有一个脑动脉。如果伤的是这个位置,不及时施救的话人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亡的!现在他就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因为出血男人已经昏迷不醒,我急的冲同事叫:“想办法把这个人拉出来!”
我们的司机提醒我们,“不能靠这辆车太近了,车子油箱在漏油,弄不好会起火!”
“可是他在流血!”
我的同事努力把已经拖出来的两个人往路面上抬,我看一眼这倒霉的司机,再叫他:“你怎么样啊?”
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同事急的叫我:“春韶,快回来!太危险了!”
我试着又推了那司机两下,忽然我听见他似乎是微弱的回应了一声。
“救,救命!”
声音虽然细微,可是我听的清楚,是这个人在呼救,我立即朝同事喊:“他有声音!他有声音!”
我们司机急的朝我跺脚:“春韶,你快回来!那车子油箱漏油,随时都有可能会失火,你快回来啊!”
我似乎也听见了油箱漏油的声音,我知道我得马上离开,但是这个男人明明没死啊!怎么办呢?我正在矛盾间,突然,那个男人向我伸过了手。
“救命!”他的手无力的向我伸展,身子似乎也在抽搐:“救,救救我!”
眼见他那只手还在我的眼前晃动,一下一下很无力,我一咬牙,转身凑近了车子。
我叫道:“你不要怕,马上就会有人来救你了!”
我跪在长坡边上,凭着路灯的光亮终于看到了男人头顶出血的那个位置,血还在往外喷流,我想起了电影《珍珠港》,里面有一个美国大兵动脉受伤在往外喷血,年轻的护士找不到止血带情急之下用手指用力的按在了那个出血点上,血于是暂时的止住了,电影里,那个美国大兵受伤的位置就和这个男人的一模一样,顾不得细想,我立即把手伸过去用力按住了他的额角。
血还在往外喷流,我的手也在发抖,那男人一脸的血,在微弱的路灯光亮下显得面目狰狞,我不得不劝自己尽量不要慌张地去劝他:“不要怕不要怕。”我结结巴巴的说道,“救护车马上就来,你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也许是人意识里的本能,男人的手伸了过来用力的抓住了我的衣服。他在呻吟:“救命,救救我……”
我把我的外套脱了下来塞到车里包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我知道出血太多会带走人身体的热量,这个男人已经在抽搐了,撞击让他神志不清,可是他的手却钩子一样的直勾着我的胳膊,我抓也抓不开,其实我心里也害怕,我知道车子随时有可能起火,我很可能因为这一个莽撞的决定不止救不了人反而会搭上我自己的小命,但是当听到他微弱的呼救声时,我没法甩身离开,哪怕这时候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希望自己能帮助到他。
我一边用力按着他头顶的伤处,一边努力的安慰他。我的同事在路边急切的向我大声叫喊,可我豁出去了不想走,这人还有体温,还有意识,我不能走。
急等救援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这么焦灼,我也不知道等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我们听见了救护车和警车呼啸而至的长音,“救援的人来了!”我大声朝车里的男人喊:“你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
也许是命不该绝,交警救援车赶过来,大家刚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