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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轻轻摇手:“不必……神兵利器,我并不稀罕,但你须记得自己的誓言,往后不可再因盗墓折去阳寿,这才是最重要的。”看着菱纱,目光中痛惜和感动并存,缓慢而郑重地道:“……今日之行我并不认同,但……如若取此弓会有任何报应,慕容紫英为了朋友心甘情愿。”
菱纱轻声道:“紫英,谢谢你……”紫英轻轻抚摸着剑上的九龙缚丝剑穗,沉沉地叹了口气,道:“快去将弓取下吧,然后我们速速离开此地,以免夜长梦多。”
菱纱走到墙壁前,伸手要去够那张宝弓。室中猝然响起一个暴怒的声音:“罪人!凭你罪孽之身,也敢触碰神器?!”
菱纱花容惨变,这一声暴喝直击到她心底,在耳边回响不绝。她踉跄着倒退数步,脸上神情极为恐惧,天河大吃一惊:“谁?!”
突然,整个封神陵中的灯火都猛地剧烈燃烧了起来,原先豆大的火焰此刻竟如一个个火炬一般,将室中照的明晃晃的。三人面前陡然间灰影一晃,一人左手一勾,墙上的宝弓已背到了他的背上,傲然道:“吾乃神将句芒,奉天帝之命镇守封神陵!”大袖一挥,众人面前刮起一阵狂风,竟将三人逼退了几步。
狂风陡止,三人惊骇之下,只见那人鹰鼻鹞眼,手臂修长,身披一件灰色大氅,面目中极是阴冷。他面向韩菱纱,怒喝道:“凡间的罪人,你满是罪孽的双手不配执拿这后羿射日弓,还不退下!”
菱纱全身颤抖:“罪人……是说我?……你怎么会知道……”句芒眼中如有冷电放出,大喝道:“你身上的罪孽,连同你们一族的世代因果,本神将不会错认!念你今日窃取神器并非出于利己私心,本神将饶你不死,也不夺你二魂六魄!还不即刻离开封神陵!”
菱纱颤声道:“夺取二魂六魄?!难道、难道曾祖父他是被你……”天河怒道:“喂,你不就是个神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夺取别人的魂魄?”他见这人一上来就怒斥菱纱,又害了菱纱的曾祖父,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紫英惊道:“天河,不得无礼!”方要向那神将赔礼道歉,只见句芒目光中杀气四溢,沉声喝道:“尔等盗弓的罪人,既然本神将告诫再三,你们仍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神将代天行诛了!”
霎时间,室中火光乱窜,只见墙上那些油灯中的火焰,竟纷纷向三人身上射来,三人大惊失色,慌忙奋力挥剑,腾身闪避,将那些火光击落避开。紫英正挥剑时,忽然眼前一团灰影欺近,情急之下已不及出招,当即奋力飘后,只听嗤的一声,胸口衣衫已被撕去了一块。
句芒左手握着紫英胸前被撕掉的衣衫,他方才仅仅扫了三人一眼,已然看出三人之中,以紫英修为最高,当即决定擒贼先擒王,以那些飞来的火焰作为障眼法,第一招便直击紫英的要害。想不到紫英双目虽为火光所迷,身法仍是奇快,句芒自认为必中的一击,竟让他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躲开了,不由得面上露出些许诧异之色,随即一扬手,布片如一发暗器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击向云天河。
天河急挥剑一挡,“铛”的一声巨响,布片与慑天剑正正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天河只觉剑刃上一股大力传来,长剑竟被压了下来,险些劈伤自己的臂膀。那块布顺着剑锋滑了出去,砰的一声,打在墙壁的一角,竟还是完完整整的一片。天河的慑天剑斩金断玉、削铁如泥,可说是吹毛立断,可是这次剑刃和紫英身上一块普普通通的布片相击,竟然不能将其斩断。足可见发出布片之人神通之强,竟将一块布片变得如同百炼精钢一般。
句芒二击不成,当即身形晃动,瞬间已飘到了韩菱纱面前,他知道这三人中必以菱纱为首,又有着深重的盗墓罪孽,是以出手便是杀招,丝毫不留余地。菱纱惊叫一声,全然不敢与他正面交锋,拼命向一旁逃去,可她的身法又怎比得上那神将?眼看菱纱要被追上,天河、紫英急忙挺身而上,与句芒死死缠斗。句芒此次铁了心要杀韩菱纱,不与二人过多纠缠,轻飘飘这一掌、那一带,便逼得两人身形飘离,再次向韩菱纱扑去。天河和紫英不顾自己安危,死命追上,挡在菱纱面前,苦苦与那神将相斗,不多时,已是汗如雨下。
句芒眼见不能立胜,心下焦躁,见天河长剑挥来,猛地大喝一声,右臂一圈,后羿射日弓到了手中,待慑天剑刺至胸口,窥的真切,弓弦一拧一振,天河只觉手腕一阵酸麻,长剑脱手飞出,直插到墙壁上。句芒一声冷笑,左掌疾出,直击天河胸口,天河避无可避,当即也伸出左掌,两人嘭的一声对掌,天河斜斜地飞出数丈,句芒却巍然立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