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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哈一摆手,苏里和驾驶员赶紧进院,把东西放在了窗沿下……
大马哈又说:“你们在车里等着,俺马上就出来。”
他拎着肉进屋了,苏里和驾驶员大刚钻进拖拉机的驾驶楼里。
苏里摇头苦笑:“这真是啊,借花献佛,明明是咱连的东西,倒成了他马主任的贡品,什么玩意啊!八连的东西全叫这帮王八蛋给败祸了,呸!”
大刚气忿地说:“可不是咋地,这是你看到的,还有你没看到的呢,多了!唉,当官就是好啊,顿顿都能吃上猪肉,哪像咱们,一斤肉吃半年……”
正说着,大马哈出来了,大刚把话咽了回去。
上车没走多远,大马哈回过头来问苏里:
“对了老苏,全团的猎枪早上缴了,都,听说就你的老山炮还搁家里放着……”
苏里道:“嗨,那不是早几年前俺逮过逃犯么,场里特批的……”
大马哈递给苏里一支卷烟:“能不能借俺玩几天?”
苏里接过烟说:“那可不行,场里明确规定俺谁也不能借,不行!”
“唉,可惜了,”大马哈说。“俺在阿伦河坝上发现两只狍子,天天早晚去河边撒欢儿。这年头野狍子可是太少见了,如果把它们打住……这么的吧,哪天咱俩一起去,俺给你带路,打住狍子分一半,你看咋样?”
苏里:“再说吧。”
大马哈:“再说啥呀,就这么的了!明天俺就去找你……”
苏里没吭声,把脸扭向窗外。
下雪了,鹅毛大雪从天而降。
回到场院,天就快黑了,大马哈跳下车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叫住正要收工的莲花:
“你,晚上去暖窖值班!”
莲花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大马哈:“听见没有?耳朵聋了?”
“知道了!”
莲花忿忿地磕了一下铁锹上的冻泥,低着头从苏里面前走了过去。
这时,一辆推土机抬着大铲从场院边的雪道上路过,看见苏里和大马哈停了下来,从驾驶楼里跳下一个四十来岁的矮胖子。
大马哈笑着打招呼:“哟,这不是李排长嘛,你啥时候回来的?”
矮胖子排长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这不刚回来么,还没回家呢。”
他给大马哈和苏里一人发了一根带过滤嘴的香烟。
大马哈:“哟嗬,高级烟,机务排的人就是牛逼啊。”
矮胖子:“你们农工排也不简单嘛,听说今年又被评上先进了?”
大马哈:“嘿嘿,还不是上级领导带兵有方,自从打倒了刘鹏举,全场上下抓革命促生产,干劲足着哩。你们土方挖的怎么样了?快过年了,老婆孩子也该团聚团聚了”。
矮胖子:“团聚个屁,天太冷,推土机都快冻趴窝了,人冻伤了好几个,要命哩。大马哈,咱们都是老爷们,你可不能乘着男人们不在家偷吃荤腥啊。”
大马哈:“说啥呢,说啥呢?你也太看不起俺大马哈了,自己的老婆还喂不饱哩,偷啥荤腥?快回家吧,你媳妇整天憋得小脸通红,就等着你喂哩,快走吧!”
矮胖子:“二哥,那啥,俺先走了。”
苏里一摆手:“回吧回吧。”
矮胖子排长上车走了。
大马哈“嘿嘿”一笑:“他家那小媳妇,骚着哩……孙就业,你给俺站住!”
正准备收工回家的孙就业吓得腿直哆嗦。
大马哈:“把棉闷子给我!“
孙就业没动,低头看着脚尖。
大马哈上前几步一把抢过孙就业的两个棉手套,一抬手,“哗”倒出两小堆黄豆来。
“把裤子解开!”
孙就业夹紧双腿:“马排,排长,你让俺走吧,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求你了……”
大马哈:“啥?你连媳妇都没有,哪来的家呀?嘿嘿,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孙就业:“俺……一个二劳改,谁家的闺女能看上俺啊。”
大马哈:“哈,你还知道自己是二劳改啊?你小子胃口还真大,就你这样的也敢掂记人家黄花大闺女?俺看你能娶个寡妇就算上辈子烧高香了。”
孙就业:“是,是,俺哪有那福气啊,寡妇还指不定能不能看上俺呢。”
大马哈:“废什么话呀,解开,都!”
见孙就业不动,大马哈冲过去一把扯掉了他的裤腰带,“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