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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才放马后炮:“小儿顽劣,不懂事,冲撞了仙人,还望木仙子不要计较啊。”
林溪笑道:“怎么会,能在这里切磋,是他的荣幸。”怎么会不计较,同室操戈应当点到为止,轩辕凝华却放了杀招九天龙舞。若石慕睿真的只有筑基巅峰的境界,不内伤也要吃很大的亏。皇家人果然又虚伪又狠毒,看来以后更要小心为上。
林溪说的含糊,其实她觉得轩辕凝华能和石慕睿切磋,是他的荣幸,皇帝和丞相都理解成相反的意思,看石慕睿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轻蔑——不过是个散修护卫,再狂再傲,还不是败在我儿子(我们大皇子殿下)手里,若不是有个擅长辅助的主人,连踏进皇宫的资格都没有。
两人合力演了一出好戏,成功让皇帝放松了警惕,一个是毫无根基的散修,一个是大皇子的手下败将,合着在皇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因此,在林溪给皇帝“治疗”的时候,跟在皇帝屁股后面贴身保护的金甲卫少了一半,改由大皇子二皇子全程陪同。
朝阳殿,昨日和丞相来此面见皇帝的时候,只有个笼统的方位,到了白天才得以仔细观察。满室金碧辉煌,墙上的浮雕,脚下的地砖,皆是赤金雕琢。桌椅摆设都是用弥漫着淡淡佛香的黑檀木制成,雕龙画凤的百宝架上放满了金玉古玩,虽不比修真界的灵气逼人。却也是万金难求,汇聚了全国能工巧匠智慧与汗水的结晶。
四个字:闪瞎人眼!
即使是卧房,也是处处凸显了土豪气息,不对。是皇家威仪。
皇帝道:“仙子年岁几何?”
林溪虚报了一个数字:“四十。”据说凡人看大夫,年纪越大越可信。
皇帝有些动容:“仙子年轻有为,怎么会只甘心做一个散修,若是仙子愿意,寡人可以让公主给你引荐她的师长。”
林溪扯淡道:“我师尊是云游四海的高人,因为眷恋故土并没有随他一同出行,师尊安好,恩重如山,不敢妄自另认师门。”
皇帝点点头,原来木仙子变成散人是这个原因。又叹道:“仙子四十有余,宛如二八少女,寡人的大皇子五十整岁,看起来也不过而立之年,连我的兄长。都被时间眷顾,不露衰色。仙子能让破损的肌理迅速恢复生命力,那能不能。。。能不能令寡人日渐衰弛的血肉重现生机呢?”
林溪道:“这恐怕无能为力,生命是固定方向运转的一个循环,就像花朵,从结苞、到绽放、再到凋零,我们只能把腐坏的枝叶变作养料。催动它重新结朵,绽放,进行下一个循环,而不能让衰老的花瓣逆着时间生长,返回到它光鲜美丽的模样。”
皇帝道:“那不能让花朵停留在最繁华的时间吗?寡人的皇后喜爱昙花,昙花花开只有须臾。但只要及时采摘,将它浸泡在特殊的药物里,便能常开不败。”顺着皇帝手指的方向,林溪看到一个白玉托盘,里面浅浅一层淡紫色的药液。两朵洁白美丽的昙花静静泡在药水里,最下面的花瓣被染成淡淡紫色,神秘而诱/惑。
林溪道:“自然可以,许多女修害怕年老色衰,也会寻求驻颜丹,把容颜停留在她们最美的时间。只不过——”
皇帝当然知道她迟疑的是什么,他不过是个凡人,且不说能不能有那样的能耐得到驻颜丹,就算他有,也吃不了,除非他想经脉涨裂爆体而亡。他有些失望,不管是医仙谷的医修,还是妙手回春的散修,都不能给他任何帮助。难道除了那人,就没有人能帮助他吗?想到那个毫不松口的人,皇帝头又疼了。
见皇帝有些意兴阑珊,林溪知道她采取的先抑后扬的方法成功了一半,狠狠打了一棍子,是时候该给甜枣了。
“陛下莫要灰心,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林溪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一张嘴,满满都是神棍的味道:“陛下乃真龙天子,人间帝王,命格贵不可言,邪肆病魔轻易不敢入侵。何须这么早便担忧自己的身体呢?”
皇帝苦笑道:“真龙天子又如何,凡人而已,再强壮的身体,也抵不过日渐一日的衰老。寡人有远大的抱负,有振兴崎国的雄心壮志,身体却在拖后腿,稍有劳累,便觉得胸闷气短,困顿疲乏。偏偏那些庸医一无所成,开了一堆苦药,没有一个能对症根治。”
随召而来的皇家御/用庸医们被点到名,菊花一紧,脑袋都快垂到地上了,一个个装鹌鹑。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拿他们开涮,他们可不是修士,皇帝想动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皇帝激动地抓住林溪的手:“仙子,你方才说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