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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所设下的障碍,将原本清慧的六根蒙蔽,消除了业障便能恢复我们的能力,消除一分便恢复一分,待消去所有业障,便是得到正果了。
“我明白。”姜尚露出极淡的笑容,却依然坚持,“退下吧。”
杨戬沉默了数秒,豁然收回长枪。
申公豹弯腰朝姜尚长长一揖,“多谢师兄相助,若以后师兄腻味了元始天尊那糟老头,欢迎来朝歌投奔。”
金风玉露一相逢(下)
回程的路上,苏苏独自一人飞在最前端。
“师兄对你当真是一片痴心,”申公豹驱着座下的白额虎,探头道,“用情至深呐。”
话未落,一股劲风骤然袭来,划破他的脸颊。
寐喜口中慢条斯理的叼着黑亮的羽毛,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祸从口出的道理。
苏苏脚步停了停,道,“当真这么痴情,早干嘛去了。”
她入了红尘走这一遭,却被世人所误。她第一个爱的人是他,第一个恨的人也是他,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可是她却想不到她的第一个男人,还是他。
都说人间自有情痴,但情为何物?
浮生如斯,缘生缘死。
她爱过,痴过,不愿也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西岐
周军前‘免战牌’高悬,哪吒未归这两日,已连折了两位大将,周军原本将才稀少,姜尚乃是宰相,必须坐镇军中,余下的猛将勉强将入营还不到一年的雷震子加入,也只是屈指可数。
那张桂芳的幻术未找到破解之法,为减少将才的无谓流失,姜尚便唤传令官挂上‘免战牌’,召集军中将士就这两日与张桂芳对战的经验,商讨他这门异术的薄弱点。
可惜除了孙桂芳每次高呼的“某士不下马更待何时!”不论是事发,还是事后,都没有见他有任何多余动作,找不到漏洞。
姬发郁郁不乐,朝中上下更是惶惶不安。
姜尚元神归来的凌晨,一身单衣被染成血衣的他疾步走出寝室时,借着半明半寐的天光,沿途的侍女们尖叫出声,侍卫更是高呼,“有刺客——”
姜尚径直往灯火通明的大殿走,这两日,大殿内人声鼎沸通宵达旦,议事殿的长明灯下,文臣武将们通红着眼,或悄声私语或高声喧哗,但闹腾了两夜,还是未找到御兵良策。
大殿的朱门被“哐当”推开的瞬间,一夜未合眼的众人被这一身血衣刺激了神经,待反应过来,姬发像头小老虎一般,惊得从王座上一跃而起,一股脑儿奔到他跟前,“亚父!亚父你受伤了,何人竟敢伤你!”
姜尚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血衣,再回去换衣服也是不及,他微微露出笑容,拍了拍年轻的君主的肩,道,“王莫惊,臣无碍。”而后语气一转,沉下声道,“哪吒,还不出来!”
空气中传来淡淡莲香,红衣小童踩着风火轮缓缓现身,他微嘟着唇,抢先道,“师叔,哪吒已知错了。”
姜尚道,“错在何处。”
他规规矩矩的答,“哪吒错在不该私离军营。”
他淡淡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好大喜功。”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不守军纪,不听军令。”
一干人等看着平日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被向来温雅和气的宰相训得服服帖帖,不对……宰相大人甚至还没有训话,他便已经乖乖认错了。不由暗暗心折,或许改日可以向宰相大人讨教一番。
姜尚静静听着哪吒一五一十的将错处数了个遍,方才道,“既然知错,你便自去刑部领五百军棍。”
哪吒眉间喜色一闪,忙不迭点头,“没问题!”
姜尚待他的话出口后,才缓缓补充,“记得撤去神力。”否则哪吒怀有神格,人间的刑罚奈何不了他,只要一个防御术法下去,别说军棍,就是斩刑也依然毫发无伤。
哪吒霎时苦了脸,求救道,“师叔……”
姜尚只是一个轻淡的眼波,他便霎时尝到了透心凉的滋味。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
商军的战鼓开始隆隆敲响,迫他们迎战。
见周军依然紧闭大门,不来应战,底下的大将们开始大肆哄笑,骑兵们驾着马在城门前挑衅得来回奔驰骂阵,步兵以沉重的盾牌上下重击地面,配合着宣扬气势。
“今日……还要挂免战牌吗。”姬发不甘的暗暗握拳。
姜尚沉吟片刻,“臣有一师侄杨戬,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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