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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名字?”
“那也没有什么稀奇,一路之上,戈易灵叫你的名字何上千百遍,我们是聋子也听熟了。”
“一路之上?你们一路都跟着我们吗?”
“没有法子嘛,我们也不愿跟这么远的路,总得找机会对不对?今天总算找到了。”
冷月对来人的用意大概已经知道了。她盘计今夜的情形,是生死危机,看样子她已经没有了机会。一个人当他绝望或者将生死撇开一边的时候,勇气反会激起百倍。
冷月的心头压力解除了。她朗声说道:“你以为你找到什么机会?”
外面的人仍然那样奸诈,不怀好意的笑道:“嘿!嘿!冷月姑娘!你用不着问那么详细,到时候你自然一切都明白。
现在你趁早打定主意,是我进来,还是你出来!”
冷月知道自己徒费口舌无益,便打定主意,守在戈易灵的身旁,只要对方敢踏进一步,就全力拼个死活。换句话说,冷月拿定决心,就是要死,也要和戈易灵死在一起。
冷月如此全神贯注,持剑而立,突然,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立即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直冲脑门。
冷月心里闪电一转,大惊,她立即可以断定,这种香味一定是对方弄的鬼计。
冷月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赶紧闭性气,要向外冲,但是,已经晚了。她的两条腿已经开始麻,而且有一股冷飒飒的、麻丝丝的感觉,沿着小腿慢慢上升。
一发觉到自己举步维艰,冷月便知道今天晚上是难逃厄运了。
在这一刻,冷月没有失败的悲哀,也没有死亡的恐惧,她的心里横亘着一个念头:“可以死!不可以受辱。”
如果以受辱可以替代死,她会毫无犹豫地选择死。她以为人的一生总有一死,如果贪恋多活几十年便接受屈辱,那样的活,远不如死。
冷月没有读过多少圣贤书,但是她随在毗蓝夫人身旁,耳濡目染,承受了这种气质,而在紧要关头便自然蜕化而能勘破生死一关。
冷月非但自己这样决定,而且她还直接地相信,戈易灵姑娘必然是和她同样的有如此的认识。
她转过身去,艰难地移动两步,靠着炕站稳,对着昏睡中的戈易灵说道:“大小姐!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要先杀死你。
衡量当前的处境,除了死,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不过,我随后就会跟着来的,……在阴曹地府,我们还是在一起,你永远是我敬爱的人。”
她说着话,双手举起宝剑,几次咬牙,下不了手。终于她惨凄地叫道:“大小姐!我再不下手,恐怕等一会我连死都无法做到了。原谅我啊!大小姐。”
她双眼一闭,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宝剑朝着戈易灵胸口插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冷月只觉得双肘一麻,人随着就昏了过去。就在她昏过去的那一刹,她的心里在滴血,哀叹自己和戈易灵欲以死来换取清白都不可得。
冷月昏过去不知道多久。当她悠悠醒转来时,睁开眼睛一看,昏黄中,有了一盏灯光。
她甩甩头,忽然想起……
蓦地一挺身,一个鱼跃站起身来。她第一件事便是看看躺在炕上的戈易灵。
戈易灵仍然衣裳整齐地躺在炕上,似乎没有移动过。再低头看看自己,似乎也没有异样,那柄又细又亮的剑摆在炕旁边,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冷月非常清醒地想起:“我中了迷魂毒香,下肢已经麻痹,为了保持清白,不落入贼人之手,分明我是提剑先杀大小姐,再自刎身亡,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
她再想到,原先房里油灯已经熄灭,此刻是谁点亮的?
她试着移动双腿,完好如初。
真是使她迷惑了。
突然,门轻轻地被推开。
冷月心里一动,顺手拿起宝剑,剑光起处,疾刺而出,只见门扉大开,铮地一声,宝剑刺透了木板,门外人影一闪,好灵活的身法,从冷月宝剑底下,掠身而过,掩到桌子那边,双手一放,一个瓦罐重重地放在桌上。
冷月一振腕,拔下宝剑,二次迈步进身……
“冷月姑娘!休要鲁莽!我不是你的敌人。”
桌上灯影摇晃,看不清楚来人面目。冷月持剑蓄势,喝问道:“你不是敌人,你是什么人?”
那人咳了一声说道:“我不敢说对你们二位有恩,因为见危伸手,拔刀相助,是一个江湖人最起码的修养,至少我帮了你们的忙,算是朋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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