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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穿上那身衣服,把那小子比下去,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开什么玩笑!”李琅琊正微笑着看那状元郎策马缓缓走过,“状元郎真是好风采……端华,我哪里能,状元郎是要为官的……我不喜欢这差事,也做不到。”
“知道知道,知道你就喜欢那些怪谈和诗词之类……”端华涎着脸凑过去,“我个玩笑罢了,你不穿那身衣服,比他还好看……什么啊!根本没得比嘛!”
“胡说什么!”李琅琊白净的脸上微微泛起一点红晕,但他还是微笑了。其时李琅琊身后是对新科状元夹道欢呼的人群,而李琅琊那身白衣站在如此纷乱嘈杂的背景前,出尘得仿佛飘然欲飞。端华一边笑着一边深深地看着李琅琊,直看得李琅琊脸上越来越红,最后微怒地转过脸去……琅琊是不该做官,他根本不应该到那种污浊的名利场上去……不喜欢,也不适合……
……
……
“我真的,真的做不到……”李琅琊还在重复着,他一遍又一遍连续不停地说,就好像不这么做便得不到端华的信任。端华狠狠地把他从肩头拉起,看着他的脸,那双美丽的凤眼里有愧疚、疲倦、悔恨,可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恐惧。端华从不曾比此刻更加清醒地意识到,他伤他有多深。
“够了……九郎……不要说了……我信你,信你……”皇甫端华唇角颤抖着,他抬手摸摸面颊,面颊是潮湿的,自己流泪了么?如何能不流泪呢?他沾着泪水的手抚上李琅琊苍白的面颊,然后他垂下头,深深地吻他。
第 49 章
(四十九)
李琅琊未曾醒悟一般地挣扎起来,也不管浑身的伤口在挣扎下连着五脏六腑一般地痛起来。他的手费力地抵上端华的肩头想要推开他,可那是明显徒劳的。皇甫端华用柔和的力道抵住他,他摸索着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李琅琊听见两人的牙齿碰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响动。他感到有点痛,又有点想笑。然后他突然明白过来,这是端华,是皇甫端华。于是他的抵抗就那么松下去了。
武将略显粗糙的手指温柔地撩起他的官袍,李琅琊昏昏沉沉,不知是因为极度的疲惫骤然得到松弛还是什么,也没有反抗。端华的手指动作缓慢而且不容抗拒,竟然撩拨得李琅琊苍白的面孔也泛起了一丝微红。殷红的官袍不知何时被撩了上去,在腰间杂乱地颤成一堆。李琅琊勉强抬起手抓住皇甫端华的双臂,他不知自己此刻的动作宛若欲拒还迎,端华稍稍停下来,仔细地看了看他。
李琅琊双眼已经蒙上一片水雾,那双美丽的凤眼给这么一笼,美得简直让人心惊。他勉力反手勾住端华肩头,感觉到不对之时已然来不及了。
端华解开了李琅琊腰间玉带,双手大力一分,将李琅琊身上厚重官袍连着里面厚厚的中衣一把全数褪尽。身体骤然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冰冷,李琅琊双眼猛地一睁,顿时醒悟过来,他连忙一手去抓衣物,却被对方一把按住了手。潼关内住屋粗糙,但隔音效果却是极好,所以门外守卫没有人听见李琅琊那声无比悲怆的低叫。
“——不!”
双手被按在身下厚厚的被褥中间,与皇甫端华的静止不动相比,李琅琊大力地挣扎着,他已经管不了这是不是徒劳,一头黑发散开了,四散在枕上——只有那头青丝还和以前一般美丽得惊人,在房内微弱的盆火光芒下散射着微微的光泽——与那些青丝相比,李琅琊的身体苍白得惊人,苍白得更惊人的是他身上的绷带,单薄的胸膛上,肩头,还有腰间,已经被缠得满满,一种浓重的药味漫漫四散开来。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他脸上。李琅琊的动作变缓了,他慢慢停止了挣扎,愕然地看着他。
皇甫端华松开了他的手,但他并没有起身离开,还保持着两腿分开跪在他身体两侧的姿势。他用两只手支撑着自己,一头浓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脸。屋内黑暗,李琅琊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些温热的液体,一滴滴地落在李琅琊的脸颊,脖子和锁骨上。李琅琊在黑暗里瞪大眼睛,眼里也泛起了泪花,他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想要摸索端华的脸。
“……端华……”他开口了,声音很轻,还有点颤抖,“我……”
他终于不知道能说什么。说自己快好了?说自己其实分明没有大碍?谁会相信?说了倒更显虚伪。再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多少不必要的虚伪?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方才不应该一时意乱情迷就什么都忘记了。他后悔莫及,却想不出什么补救的办法。
“端华?”他试探着说,“我……”即使在黑暗中,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