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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姬怜美已经嫁为人妇,或许她更应该优雅从容地待在家中那冰冷红被中等葳斯基归来,或在摄影机镜头前欢怒喜悲。
叶冰瑶一个没踩稳,惊呼一声,跌入浅水中,打湿了裙子。姬怜美回头看见,赶忙过来扶,叶冰瑶歉意地微笑,走到对面的长椅上休息。姬怜美让服务人员给她拿来了毛巾,转而意犹未尽,目光袅袅地看向梅花桩。叶冰瑶知她心意,催促她自己玩。姬怜美温然一笑,开始走那条窄窄的玻璃小路。
阳光将她细柳般的身子描绘得更加柔丽端庄,迷蒙的光线笼罩着每个人,带着透明一样的美好质感。
叶冰瑶今天穿的是一条纯白棉长裙,飘然飞舞的姿态已全然不见,贴着小腿的轮廓,影影绰绰地现出点又白又粉的皮肤。柔软而湿润,如同浸饱了雨水的棉,厚重安心。
一切都美好得将要窒息。
仿佛没有黑暗,仿佛战火硝烟只停留在战场上。
仿佛沉重的心事不知何时开出了一朵天真的花,荡漾着无邪的芳香。
云观冷扭过头去看离。
没有了可以传达神情比脸色更出众的眼神,他的唇角只在明媚中勾出一个冷冷的弧度。
明显区别于初见的笑意。他的欢乐在那七天七夜一瞬被夺去被摧毁。
云观冷愧疚么?
不,他只感到一种操纵人偶戏的满足和抢夺他人之物成功后的骄矜。
他把感情当做游戏。
他以为爱情不过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一种现象。
他以为他只手可挥万千红线,能永永远远地漠视感情。
那就让我们看吧,这个不愿折腰的君王,在多长的时间之后,会为了谁甘愿俯首。
在遥远的空间基地,正进行着与地球繁华完全不同的激烈斗争。
原本应该严密监视着场地的检测仪已被毁坏,焦扭变形,有的已经成为了灰烬,而灰烬犹有余温。手枪仍然握在手里,不过手枪是沾满粘稠血液的手枪,手是冰冷僵硬的死人的手。只有一座被烟熏火燎的乌黑残破的勉强算得上建筑物的房子,矗立在废墟石堆之中,却又悲凉沧桑之感。
有黑影不时闪过,邪异鬼魅,像不想的预告,知道危险在哪儿,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惧怕。
尸体烧焦的味道。不小心会踩进去的半凝固血迹。痛苦的低语被一声枪响结束。不时迸发出新的火花的仪器。
这里是战场,不容仁慈。仁慈是死神的另一张面孔。
分辨籍别的旗帜被用死亡掩盖,本该用风托起的尊严却被踩成了齑粉。
那建筑物中竟然还有人存在。
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不是一群普通的人,而是一群在知识储备和科技掌握都高于任何人的科学精英。
他们被不明不白地抓来,离开了那个早已经不是蓝色的星球。
但他们仍然很想她。
已经四天了,水源充足,因为水管还没有被冻裂。
为了生存,科学家们开始想办法了。
玻璃刀被用来切割尸体,生物学家很认真地用手直接抓起一条肥硕蛆虫,说着真的可以吃相信我吧伙计们一千年有个叫做贝尔的疯子就是这么做的,当机械专家用弹药把虫子爆熟后,生物学家本着我是地球人不怕死的精神把它吃进了嘴里,于是弱不经风的柔弱科学家们迅速扭头去吐了——不得不说科学家就算是个疯子也是个适应力很强的疯子,他们尽量寻找还算新鲜的尸体来吃,还学会了从汗水中获得带有咸味的结晶,用它把虫子和生物学家试毒后的肉块变得更加美味,尽管这种结晶经常让人拉肚子。
火源么,炮弹里倒是还有很多火药,但是机械专家护着不让用,打火的问题就当仁不让地交给了古人类研究者。他平常没少击石取火,模仿古人类试图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分配食物,虽然问题和实验毫无关系。
他们用烧不断的数据线搭在残石上,用它烤熟薄肉片。
没错,那些毁坏的机器,一半是看守所为,一半是他们所为。
他们被迫告别了药丸时代,重新回到了数万年前。
他们知道曾经有人来营救他们,但是日益增多的伙食让他们清醒了不少。
外面有看守,有一天心理学家晚上去如厕,眼神儿不好撞倒了一个看守,差点死在茅坑前。
后来以抠门儿见长的能源专家找了个坑制成了不达标的沼气,既解决了排泄问题又解决了生火问题,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