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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和想容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的夺门而出。
门‘砰’的一声关上,白垒一手拿书,一手持扇,脑袋轻轻摇摆,读的极有韵味:“近塞上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而入胡……“
……
门外白南和想容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你现在还要进去吗?”想容扶着他,有些畏缩地指指门。
白南一阵沉默,半响才问道:“老爷先前拿的书是什么?”
“嗯?……诗经。”
“……诗经上有塞翁失马吗?”
“呃……”
“他都要我焉知非福了,我还能再进去吗我!”白南哭丧着脸,头一低埋在想容的胸口,手也环抱住她,语带噎咽:“想容啊,我命苦啊!苦活、脏活、累活我都做了,他不给我发工钱也就算了,干活的工具还要我自带,我命苦啊!”
“我不管你多命苦,我警告你,放——开——我!”想容咬牙切齿。
白南头慢慢抬起来,两行清泪刷地流出来,放开她脚步蹒跚的就想走,想容忙扶住他。
“我命苦啊,有那么一个老爷也就算了,我媳妇还让我守活寡,我命苦啊!”
“闭嘴。”
“我命苦……命苦……”
“我要你闭嘴。”想容爆发了,低吼道:“你TMD去杀我家少爷,回来竟然还给我诉苦!”
“杀……杀……什么啊?你夫君我可是一等良民,想容你得臆想症了吧你!哎哟……竟然还说脏话,快快……快给我看看,难道是发烧了?”
想容拍掉他探向她胸口的爪子,拖着人往前走。
——她刚刚竟然想和他说真话,她真是疯了。他口中要是能出真话,败家宫都会扶危济贫了!
“哎哟……慢点慢点……痛啊……”
等两人走远,白垒放下书和扇子,心情良好的想起来自己还在祠堂跪着的儿子,扇子一收,转向祠堂。
……
“织书,你回来了!”转头看到进来的布衣妇人,白迟眼睛一亮,跪着转身,因为不舍得放下叼着的胡萝卜,口齿有些不太清晰。
五六十还风韵犹存,和丈夫形成强烈对比的织书在他身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微微笑了笑。
从浓厚的胭脂味中,敏感的嗅出前生习惯的血的腥气,很快的联想到莫知君那句‘等着被追杀’,白迟咽了咽口水,觉得今天的晚上寒意有点重。
“织书,白北欺负我。”一指已经起身走过来的白北,白迟睁眼说瞎话,试图让自己相信他并没有察觉到那血腥气。
压在心中的大石一下被拍飞,白北心情轻松起来,手轻轻搭在织书肩上,笑骂道:“我欺负你你还能这么悠哉的啃萝卜。”
织书对白迟笑笑,转头给了白北一个无比温柔的笑意。
好幸福啊!白迟啃着胡萝卜,羡慕的看着两人。
——只可惜织书是哑巴,而白北长得……忒惨了点儿。
……
白垒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直接无视含情脉脉的俩老仆,视线直直落在白迟的……胡萝卜上。
刚刚良好的心情烟消云散,指着已经看到他而慌张藏胡萝卜的白迟,气得全身颤抖:“你竟然敢给我阳奉阴违,胡萝卜,我让你吃胡萝卜。”
顺手操起门边门拴,用着完全不应该在酸书生身上出现的速度,一棒打到白迟身上:“都说胡萝卜加大棒,你吃了胡萝卜怎么可以不吃大棒。”
白北和织书不敢拦,白迟不敢躲,一棒结结实实侧头打下去,白迟只觉得头一阵旋转,晕倒前最后一个想法是:爹你也太假了吧!哪有人气得全身颤抖,还笑得那么……花儿样地!
第六章 败家宫的天赋
莫知君,如果再让我遇见你,我一定要把你拉到卧房,回手栓上门,疯狂地把你推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张开我的手臂,摞起袖子……把大棒献给你!
——白迟
弯弯的月牙儿洒下片片清辉照在院子里,帮白南处理好伤口,想容站在门口,望着月亮无比忧伤。
“潇洒倜傥,器宇轩昂的少爷,原来你在他们眼中,就是大白菜啊,还是……被欺负的弱小的……大白菜。”
“咳咳……想容啊……快进来看看我,我告诉你啊,我这怕是活不长了,我死后啊你别怀念我,你就改嫁了吧!咳咳……我说啊,村头的那个小王不错啊,能文能武……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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