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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没想法?哈,朕的女人跟朕的政敌是朋友?”他几近绝望地支撑着御案,脸又冷了几分。
我眼里蓄满了泪水,心酸地跪移着喊道:“皇上,血浓于水,皇上你若见了,你也会心软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八爷够惨了,你就不能让他死在妻儿面前吗?”我掩面哭泣,可是我不明白,为何我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我不想伤人,为何人因我伤,为何要让我伤痕累累?
他冷声道:“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来人啊,把她关到长春宫冷宫里去,谁也不许跟她说话,让她跟阿其那母子说个够!”
他的话让我恼怒,不由得抬头失望地道:“皇上,你至始至终都未曾真正了解过我,你只爱你自己,你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是我明白的太晚了,容月告退!”
强忍着泪退出了养心殿,小多子哭哭啼啼地将我送至长春宫,原来良妃住的宫殿,如今却是蛛网层结,灰尘飞扬的冷宫。为免小多子受罚,推他出门。院里的几棵梅树杂枝交错,树下枯叶层层堆叠。昨日恍然如梦,剩下只有满目凄凉。
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头依着膝盖,思忖着:“真要在冷宫凄惨而死吗?不,我不要,这不是我,决不是我,孤独算得了什么?苦难算得了什么?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一定要活得好好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地,抬头看着娇阳,似多了一份勇气。大喊道:“我可以被你打倒,不会被你打败的!”
推开了破败的木门,房里一股刺鼻的霉味,阴森森地让人毛骨悚然,一想到自己,却又镇定了几分。拿起原些几近散裂地木桶,寻找水源。在后院的角落里有一口长满了青苔的小井,井水长久未用,加上落叶,散发出一股臭味。 我要让雍正知道,我不是关进冷宫就要疯癫的女人,跪着等他原谅的人。我自认也没什么可欠他的,他自私地孤立我,折磨我,用来慰藉自己,我不会让他得逞。
小太监送来必需品,感觉自己真的像被关进了女监。太阳西落的时候,才将房里整理干净。把破烂的围帐都拆了下来,洗净后用来补窗洞。送来的食物,我照吃不误,得存点力气跟雍正斗争。如今我是斗志昂扬,最后看谁输了阵?
天一暗,阴风阵阵,冷风吹打着干裂的门窗,咿咿呀呀直响。吓得我钻进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只留出一条呼吸的缝隙。直到天色泛白,我才迷迷糊糊地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已有人将饭菜放在了门口,心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清清静静,爱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了!一连用了几天的时间,把屋里屋外打扫一净,把梅树修剪了一番,不用的杂物都搬移到了后院的屋里,眼前豁然开朗。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的冬季终于来临了。竟在这里住了近半个月,雍正还真是绝情,没让一个人来看来,也没有一个人敢与我说话。我都怀疑再这样下去,我不被冻死,也要郁闷死了。除了偶尔自言自语,嘴巴像似被冷冻了,想想真是可笑,原来将被圈禁十年的是我。
午后门外扔进一包衣物,和几丈白布,大概是给我挡风的。我把白布重叠,把床绕了个结实,又把柜子都移到床边,挡成小空间。晚上还是冷地发抖,索性把门外堆积的枯枝搬了进来,在房里生起火。心里狠得痒痒,最好一把火把整个皇城都烧了。在这样清冷的夜晚,守着一堆碳火,往事慢慢地升至心头,剩下也只有叹息。
我的作息时间开始颠倒,白天睡觉,晚上蹲在火堆前,静等黎明。索性把剩下的白布条做成长长的水袖系在胳膊上,学起越剧中的挥袖来。一连几天在长春宫里悲悲切切地发泄自已的不满,想到他睡在温暖的炕上,揉香窃玉,我真想跟乔桂英一样去索命。昨日又下了一场大雪,院里的寒梅吐蕊,要不是厚衣暖身,要不是把后院的门窗都拆来烧了,我早成了祥林嫂冻死雪地。
午后长春宫走进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李德全怜惜地看着我道:“姑娘,皇上问你今后能否改了这性子?”
我的心早就冻成檐下的冻柱,他竟然把我关在这冷宫里,不闻不问,想冻死我,困死我。我冷声道:“公公请您回禀皇上,心比冰层难为水,情逝两去不相识!”
李德全好声劝道:“姑娘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说句良心话,皇上对姑娘可是无话可说,把你关这里,只是压压你的性子。上回李嫔不知说了你什么话,被皇上赶出了房,还勃然大怒说,李嫔给姑娘端水都不够格呢?你就服个软,行不?”
“嗬……”我冷笑着仰面,决然地道:“公公回吧,容月不过一个孤女,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了我,也无牵无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