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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断有住民迁入,变成了今日这地下城市的模样。
四处都可见到的奇怪野草,尽管发散着臭味,但却是这地下街城不可或缺的东西,由于这儿深埋地下不透风,人住久了会给闷死,这野草的作用便是能活通密室气脉,使人不至于闷死,缺点是有些难闻,但时日一久,便也习惯了。
“啧!”这晚卫靖吃完了肉,抱着阿喜玩,见张大妈坐在椅上磨刀,不由得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怎么了?你嫌我磨刀声吵?”张大妈问着。
“不是嫌你吵,张大妈,你那样磨法,磨上一年也不磨不利。”卫靖本便闲着发慌,找着了话题,这可停不下口,不停说着磨刀的窍门、使力的要诀、磨刀石与刀刃间的角度等等。
张大妈也任由他说,且照着他的方式改变磨刀动作。卫靖连连摇头,跑到了张大妈面前,就要接刀。
“让我来啦!”卫靖大声说着。
张大妈冷笑两声,将那厚实菜刀递去,还不忘叮咛:“这刀很重,小心别砸了脚。”
卫靖以两手去托这菜刀,却还是重得抓不住,幸亏张大妈即时抓住,这才没让这大菜刀掉落。
“这材料是黑重铁!”卫靖这才能够仔细打量这厚重菜刀,这才惊觉这菜刀的材质是好料,且竟有三指厚,三个手掌那样宽。
“哗!这哪里是菜刀?根本就是大斧头嘛,斧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卫靖夸张说着,这次用了全身之力,才勉强接下大菜刀,正由于那菜刀太厚,刀背足足有三指宽厚,便得以稳稳立在地上。
卫靖上厨房取了磨刀铁杵和一盆水回来,用双脚挟着菜刀,一面磨着,喃喃自语:“以黑重铁打造菜刀,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何止用来剁牛肉,用来杀大象都绰绰有余!”
张大妈见卫靖说得头头是道,好奇问着:“你两次提及‘黑重铁’,你识得这刀的由来?”
卫靖摇摇头,答:“我怎么会知道这大斧头的由来,但我认得这材质,这是黑重铁,特性是厚重,多作为斧头、大锤之类的兵器,让大力士使用,更是如虎添翼,缺点是质地较软,不适合做为利刃。”
“吆喝,老许呀,这小子懂的比你还多!”水半天满通红,醉醺醺地走入肉铺,老许跟在后头。
这几日下来,卫靖也不时和老许、水半天打过照面,老许年纪七十有一,也是个打铁匠,老许的铁铺便位在四号支道最末端,和其余住户都隔了好几户远,门外悬着一些破刀短剑之类的装饰,和一块不起眼的小招牌——“许氏铁铺”
水半天则是个过气剑客,和老许差不多年纪,脾气古怪,时常提着酒壶上老许铁铺串门子,或是老许提着酒壶,上他家串门子。
“哟?你还懂得不少。”张大妈看了看卫靖,说:“我这真是柄斧头,很多年前用来杀土匪的,后来改行当肉贩,便用来剁肉,也挺趁手,磨刀只是无聊做做样子,并非嫌它不够锐利,刀这么重,更兼我力气大,要是刀刃太利,我倒怕将占板都给切成两半。”
“这倒是……”卫靖又磨了磨,取了湿布在大菜刀两刃上抹去研磨污迹,说:“你现在试试,应当比较好用。”
张大妈听卫靖这么说,倒也好奇,取了刀到厨房去,缓缓切肉,果真锋利许多,大力剁肉,剁得更为干净顺畅,还真的斩入一块占板中半吋有余。
“瞧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谁教你磨刀的?”老许问。
“等等,你先说说,那日和臭老鼠们相斗,你使的擒拿手法,却又是谁教你的?”水半天一面打着酒嗝,一面插口问。
“我的功夫,是我死去的妈妈交给我的;至于磨刀,是我从小和我爹爹学的,他是个铸剑师,剑以外的兵刃也大都会打。”卫靖答。
“孩子,张大妈说你姓卫,可是当真?”老许问。水半天又大声打岔:“等等,我先问!小子,你爹爹便是那卫家第三个儿子,卫文,是也不是?”
“你认识我爹爹?”卫靖大吃一惊,陡然站起。
“你来到海来市,有无听过那第一大帮派,应当有听过来第一大帮派,闯天门的名堂。我、水半天、张大妈,曾经和闯天门有些纠葛,你们卫家又和闯天门关系匪浅,便因这层关系,我们对你卫家,是有些了解,我们猜了几日,不得要领,干脆直接来问你了。”老许淡淡地答。
卫靖怔了怔,问:“原来如此……那你们可认识富贵居王老爷,和那闯天门李闯天?”
“小卫呀,你也知道阿胜和闯天王李大侠?”水半天以浓重的乡音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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