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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古丽,我可以叫你向浅吗?”
“可以。”季向浅的冷淡让古丽有些受挫。
“我经常听子夏提起你。”
“哦?……他提我干什么?”
……
于是两人偶尔看看马车外的景色,偶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王府到了,白子夏伸手扶古丽下马车,十指相扣,看得季向浅心里很不是滋味。
季向浅没有把自己的手搭在白子夏的手上,而是自顾自跳下了马车。
“季向浅。”白子夏冷声喝住她。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大呼小叫。”她转身说道。
“你不知道吗?”
“哦……对了,我是应该知道你和她成亲了是吗?”季向浅冷冷地看着白子夏。
平时巧舌如簧的白子夏忽而哑口无言,古丽悄声凑近他耳边道,“是不是陆管家忘记告诉她了?”
季向浅看了又是一阵心烦更是加快了回去的步伐,尼玛啊……曲子还没练过,完了完了,这两人还给姐姐我秀什么恩爱,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王府。
“向浅……”
屏风早就被她扔在了地下室里,白子夏不得不摸黑喊着季向浅来开门。
季向浅刚上完课回到家,脱了鞋就听见有人在叫唤自己,“吱呀——”铁门开了。
两人对望,寂静无声。
……
屋子里的两个人隔着一堵墙。
外面街道上嘈杂的声响传到两人之间就仿佛凝固一般,再也挤不进丝毫。
刺眼的白炽灯在两人身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在这僵死的沉默中,任何有活力的东西都像是被一点一点扼死,一点一点窒息。
白子夏听着季向浅杂乱无章的琴声。他偷偷透过玻璃望见她低下去埋得很深的小脑袋,言又欲止,最终只有深深叹一口气。
这些天来都是这样,他一想解释,她就避开。既不说话,也不与他做任何眼神的交流。唯一能做的便是每天过来陪着她,哪怕她不愿意和他说话。
白子夏知道季向浅嘴里说着你怎么还没病死,却还是会逼迫着你吃药。
她嘴里说着,你怎么又来了,却还是会外卖定两份,有他最喜欢吃的。
她虽然说着,你烦死了,别老那么麻烦好不好,却还是会甘愿带他去学校图书馆借书。
她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内心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所以至少让他在她身边吧,他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虽然未立太子之位,但从白子夏的批阅奏折的数量与机密程度来看,皇上已渐渐将国事大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了。白子夏好像突然就变得很忙,家事、国事、天下事一下子压到他的宽阔的肩上,怎么也不能一直撑着吧?他一定有许多烦恼吧?
季向浅总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抬起眼角小心翼翼的看他,那样的专心致志,聚精会神,清峻的侧脸上透着淡淡的疲惫。但是每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她就立刻收回了目光,假装看着自己的作业,一言不发。
“呐……白子夏。我说,你以后别过来了吧……”季向浅眸色一沉,她已经沉不住气了,他已经有老婆了!他已经结婚了,他们这样算是什么?告白吗?没有。暧/昧吗?不算。她季向浅什么时候稀罕跟人含糊不清了?
“我们就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去做你的王爷,我做我的学生。”说着她想要摘下他送给自己的月光,“呐……白子夏……帮我拿下来。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白子夏抬起了头,淡淡地说道,“你戴着吧,不要就扔了。”
“我困了。”季向浅下了逐客令。
“好。我走了。”白子夏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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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者
季向浅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整理书包的时候了,那本书只能借一个月,不及时续借信用会扣分,而z大是一个非常注重学生信用的学校。
她思索许久,还是决定去夏王府拿回来,顺便把家里有的值钱的首饰拿一件去熙王府,权当是划清了两人。
于是侧耳在门边倾听许久,确定了没有声响之后,季向浅才放心大胆地穿过屏风。
白子夏房间果然空无一人,时间还早他应该在皇宫里。
季向浅松了口气之余,一眼瞥见那本法学书端正地摆在窗边桌案上,季向浅拿起转身欲回时,忽闻庭院中箫声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