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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嘿嘿,三千两银子在大陈可以买条人命,如何能少算半两?”
我心头咯噔一下,问:“我欠了你多少钱了?”
“两条命了。”
我犹豫了一下:“你那么有把握我能还你的债?对了,我平日常听人说什么运势,你能谈谈运势吗?”
“个人的运势还是天下的运势?若是后者,在下可不敢胡乱评论。”
“那你给我看看吧,你看十年、二十年后,我的运势如何?”
袁笑天提笔在“两百两银子”前面加了一个“一千”,这才严肃地看着我。我被他的眼睛瞪得心里有点发毛,他足足瞪了一刻钟,目光忽地空灵了,仿佛在一个神奇的世界漫游着,声音低微:“……大漠……狂沙……铁骑……你是将军……刀光血光……灿烂的服色……你将会有儿子,不止一个,还有女儿……”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罗艺……这个名字会让人颤抖……”
我忍不住问:“什么灿烂的服色?我可以统领多少军队?五万?十万?”
他的目光一收,冷笑起来:“天机如何可以泄露?”
我想:他娘的,升官发财有子有女,街头混混也能说的,偏偏让袁笑天这混蛋骗去一千两。想想不甘,便道:“你是走天下的,总该知道北隋南陈,所谓服色,不是陈就是隋了。究竟天意如何,你泄露一点又何妨?何况只有我们两个人,出门我就忘记了。”
他嘴唇开了条缝:“隋!”
我并不惊讶,只是道:“我看隋军根本攻不下长江。贺若弼我见过的,比起周大将军排兵布阵,他差远了。大将军才真是神鬼莫测。”
袁笑天看着我:“何以见得?”
我道:“你拿个沙盘,再拿根筷子过来。”
我用筷子在沙盘上划长江水线,再画吴州地势图:“你看,贺若弼的兵布到了这里;这是大将军的布兵,看看,像什么?像不像一条虫子钻进沙袋?这次贺若帅要打镇江,非输掉不可。”
“贺若帅一向善于从铜墙铁壁中找到突破口。”
“我们可以打个赌。”我尽量装成平静的口吻说,希望袁笑天没有看出我的真实想法。但他的眼睛更盯着沙盘,似乎兴趣非同一般。我暗暗叹息,只等他开口。
“我只看相,不打赌。也许你是对的。”袁笑天抬起头来笑,他的笑容真的很年轻,“不过天下的运势不会因一两场战斗而改变,就如同长江之水不会因为暗礁阻拦就停止流动一样。”
我起身道:“我该回营了,也许他们把东西挖出来了。”
出门的时候,我又回头道:“谢谢你教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个法子。”
谣言
我回到军营时,见士兵们三五成群的在围观什么。围观的人群中有嬉笑声,也有劝告声,乱七八糟十分嘈杂。我一愣,就听见校场内的怒骂声。那声音是罗岭发出的,特别的恶毒和愤怒。一个士兵发现我回来,赶紧跑上来汇报道:“将军,好像是几个公子在和罗岭——”我驱马上前,见几个少爷兵压成一堆,口中正嬉笑着。我往人堆里抽了三鞭,喝道:“全部起来!”几个少爷兵被我的鞭子一打,都急忙站起身,罗岭也从地上爬起来,他的上衣被撕得粉碎,眼中还有泪水。我问:“怎么回事情?”
少爷兵中有一个是谢悠宁,他漫不经心地笑道:“报告罗将军,我们怀疑他是混入军营的娘儿们,所以检查一下。”
罗岭大叫起来:“不是这样的,他们故意来羞辱我!”他的脸上还有挣扎的青痕。几个少爷兵都轻浮地笑起来。
我冷冷地问:“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谢悠宁一本正经道:“报告将军,我们只检查了上半身。目前结论是,他是一个长得特别像娘儿们的家伙。”
我说:“好吧,罗岭,你把裤子脱了,给他们看看你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罗岭面色一白,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见我神色不像开玩笑,他只得一边咕哝着岭南话,一边脱下裤子。我看着那几个少爷兵道:“看清楚了!”
几个人暧昧地交换着眼神,齐声道:“看清楚了!”
我当即下令:“来人,将他们四人拿下!胆敢诬陷本将军带女人入营,每人重责五鞭!”我转向罗岭道:“你是行刑人!”
四人被士兵按到行刑台上。听见我的话,谢悠宁大声道:“让他行刑!不公!”
我道:“抗拒军法,再加五鞭!”
罗岭兴高采烈地拿起鞭子。我又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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