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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弟,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曹刚加以劝解,“那三位仁兄……”
“他们在计算我,也因为心里不服气。”他淡淡一笑,眼中有奇异的光芒闪烁,“他们的神色已明白地写在脸上了。曹老兄,你也是。”
“咦!我也是什么?”虬须大汉曹刚一惊,眼神一变,手上一紧,五指力道骤增。
“你也是他们一路的。”他对肘部被扣毫不介意,“我已经问过店伙,你们已在这里住了两旬,共有三批人,平时见面彼此当做不相识,暗中鬼鬼祟祟不时走在一起,而且不约而同打听姓张的旅客。曹老兄,你们找姓张的旅客有何用意?”
“找镇江京口驿站的张文季,是你吧?”曹刚狞笑,扣死了他的曲池穴,“咱们在盛昌船行的伙计口中,知道你曾经表示要来沧州查沉船的真相,咱们猜想你会来的,轮流派人在此等候,可让咱们等到了,你认命吧!”
四个人把他围住了,曹刚更牢牢地扣实了他的右手,只要一扭腕,就可弄断他的手臂,或者扭转手臂擒人。
曲池穴扣死,他应该右半身已经失去控制了。
“你们代表哪一方的人对付我?”
“大江第一大帮下江帮的弟兄。”
“原来是你们这群泥鳅。”他摇摇头,“你们的胆子和勇气,委实令人刮目相看。你知道在下打发了流云剑客那些人。”
“阁下,那只是传闻,传闻是靠不住的。”
“也该知道在下在扬州雷塘打发了潜山天柱山三魔一群人。”
“那更是靠不住的谣言。”
“哦!你们下江帮号称大江第一大帮,未免吹牛吹得离了谱,把一切消息都当成谣言,不理不睬,一意孤行,真可悲。说吧!你要怎样?”
“要那一笔贡品。”曹刚傲然地说,“本来我们已经准备伺机下手的,没料到被你抢先了一步,也没料到你胆敢在京口驿下手。现在,我要带你去见敝副帮主,乖乖跟我走。”
“你见不到你们寄居镇尾民宅的副帮主了,就在这里了断好啦。”
“你说什么?”
“你以为凭我一人就可轻而易举弄走了那笔贡品吗?”
“咦!你……”
“我也有很多人呀!”
食堂口一声轻咳,踱入鬼手柯永福和一名中年人。
“我们的人数虽然没有下江帮多,但一比十绰绰有余。”
鬼手柯永福微笑着说:“你们的副帮主只带了十一个人,轮派在此地策应你们住在客店的眼线,我们去两个人,就把他们埋在河边的泥淖里了。”
曹刚大吃一惊,伸另一手擒人。
张文季呵呵一笑,手一伸一抄,便反扣住曹刚的右小臂有骨折声传出。
“去你的!”他笑叱,手一抖,曹刚庞大的身躯上升,飞起,弹出,向三大汉飞砸。
三大汉骇然急闪,恰好落在算中。
第 四 章 九华尘嚣
鬼手柯永福与同伴两面一抄,各擒住一个,先一耳光把大汉打得七荤八素,再扭断双手将人往外拖,两大汉鬼叫连天狂叫饶命。
张文季也逮住一个,另一手拖起曹刚,一手一个拖出食堂,外面已有三名同伴相候,接过人扛上肩,与鬼手柯永福两个人出店扬长而去。
一早,张文季与鬼手柯永福,与及另一位中年人,出现在河岸旁。
北风凛冽,寒气袭人。辽阔的河面,一群群大小船只扬帆急驶,上下航道已经难以明显划分,似乎都在争航道,这是上下船队交错时经常会出现的脱序现象。
那些有特权的船只,及有急事的轻舟,都想利用这段辽阔的河面,争取优先快驶的特权,不理会靠左行驶的规矩了。
“没有什么好查的了,老弟。”鬼手叹了一口气,“这叫做无妄之灾,这也就是无奈的人生。”
“真该死啊!”张文季痛苦地说,“破产不值得惋惜,但死了那么多无辜哪!”
“在那些人的心目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他们要负责。”张文季咬牙说,“已证实了吗?”
“已经证实了。”鬼手指指河面,“冬日水枯,你看到的河面不但窄了许多,水流也平缓。年初春末出事时,春水滔滔浊流滚滚,船一失去控制,后果不问可知。”
郎儿口也叫丘淀,因为数百年前这儿曾经设坝堵水,把这一带形成巨浸。
后来在沧州域西设闸,把水从城北导入涛沱河流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