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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她白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含着笑问:“你想了多少时候?”
“常常在想,只要一闲下来就想。”张惠龙摇摇头:“无论如何想不通。”
“现在呢?”
“也还是不懂。我想想我自己这个人,值不得你对我那么好。”
“你这个人!”青儿有些不满:“别人看重你,你自己反倒看轻了自己。”
“那也只是在你面前。对别人,我也不觉得我比别人差到什么地方去!”
青儿很高兴地笑了,故意嘲弄着说:“看你像锯了嘴的葫芦似地,原来也很会灌米汤。”
“我是真心,你说它是米汤!”张惠龙笑道:“我也要这样说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骂我狗!看我真的咬你。”
“你咬嘛!”他把一只手伸到她唇边。
她也真的咬了,轻轻地;然后捧着他的手贴在她脸上,呼吸陡然急促了。张惠龙吸了口气,宽阔的胸脯慢慢膨胀,将她搂得紧紧地。
“惠龙!”她喘着气说:“我怕。”
“怕!”他觉得困惑,想看一看她的脸,好明白她为何说这样的话?但舍不得松开手,只接着问了句:“为什么?”
“我怕你不在我身边。”
这才真的是傻话,张惠龙觉得怎么回答也不合适,只好用同样的话作答:“我也怕,怕见不着你!”他越发把她搂紧了:“所以,在一起的时候不要错过!你晓得我此刻心里怎么在想?我在想:最好两个人化作一个人!”
29
曹彬陪着王全斌和刘光乂,一路观察江防,费了半个月的功夫,才到达江陵。
张惠龙已经盼望了好些日子了,等坐舰一到,立即上船拜见——不多日子的睽隔,倒像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来到曹彬身边,就不肯走了;絮絮不断地问候起居,同时也不等曹彬发问,便把他成亲的经过,讲个不休。
含笑倾听的曹彬,自然也觉得高兴。回想当初,张惠龙帐下厮养,浑浑噩噩;如今却是既成家又立业,气宇轩昂,看来像是会成大器。平蜀之行,其余的功罪且都莫论,只眼前的张惠龙,恰是再也真实不过的造就。转念到此,更觉欣慰,因而对青儿和她父亲,特具一份亲切之感;答应在一两天内,必定抽出功夫,实践他在成都许下张惠龙到吴家“会亲”的许诺。
谁知就在第二天上午,事情起了变化。
有一道敕令,自秦凤路由快马递到成都,下达参知政事知成都府事的吕余庆,责成吕余庆督促王全斌及所属高级将领,驰驿回京。为何如此急如星火,以及催促王全斌等人回京,是干什么?敕令中都未说明。
此时在成都的高级将领,只有一个都转运使沈义伦,他也在被召之列;因此,吕余庆办了一角公文,附上敕令的抄本,就托他立时赶到江陵,通知王全斌。
沈义伦清谨绝尘,又好佛,酷信因果之说,一个人住在佛寺里,除公事以外,不接宾客,所以奉命即行,兼程赶到江陵;一上岸就直接到行馆去见王全斌,说明经过。
恰好崔彦进、王仁赡、刘光乂和曹彬都在座,传阅了吕余庆的公文;大家都觉得太突兀,是祸是福,颇难揣测,相顾惊疑不止。
“大家都走了,这里交给谁负责?”王全斌说:“敕令上虽未明白指示,我想,我仍旧要有处置。各位以为我的看法如何?”
大家都点头称是,同时在想,谁是留在江陵料理转输事宜的最适当的人选?
“光义!”王全斌说:“我想请你留守。”
王全斌此时已有预感,这趟催促进京,将有麻烦;在座的人,除了刘光乂、曹彬、沈义伦,都脱不得关系。沈义伦在敕令中已指名宣召,而曹彬则另有委任之处,所以把留守的任务,交给刘光乂。
崔彦进和王仁赡,也有大致相同的想法,所以也都想规避,暂且留在江陵观望风色;王仁赡又比崔彦进来得机敏,所以抢在前面说话。
“还是我留守吧!”他自问自答地补充:“为什么呢?因为照我看。朝廷恐怕又有大征伐,不是伐北汉,就是下江南。光义勋业彪炳,官家一定要借重,应该回京候旨。”
“不!”王全斌找了个理由拒绝王仁赡:“光义对这里熟悉,我决定偏劳光义。”
刘光乂为人忠厚,信以为真,听这一说,便即答道:“要说对江陵地方熟悉,调拨转输,能够得心应手,莫如国华!”
“是的。不过,我另有一个紧要任务,委托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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