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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他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跟着他拿起刀,我们就能有饭吃,有衣穿,有酒有肉!”那些和他生死与共的兄弟对他说:“现在,我们不过是要拿到他十年前许给我们的东西!”
二十三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他们。十年前他们都是十三四岁的孩子,那个英武勇猛的男人将一柄刀放在他们手中。他们成为了那个人的儿子、战士甚至奴隶。他们每一天都在作战,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留下无数的刀痕,每一个人都不知杀过多少人。直到他们都不清楚自己是否还算得上是一个人!
然而成功的可能早在枢北大战中已经瓦解,他们又坚守了七年。他们都己经太累太累,而且看不到希望。
他们都只是饥饿的孩子,拿起刀时,不过是为着那一个承诺。
“拿着刀,你们就有饭吃!”
第七章
雨完全停了,水洼中浸着一地残骸,当中的小轿显得分外阴郁。冯宗客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吗?”
片刻之后,女人才在内里行礼,道:“奴家无事,多谢壮士相救。”这话倒让冯宗客受之有愧,他心想,应当是你救了我才对。
远处有几个畏畏缩缩的身影闪了一闪,先慢后快地跑了过来。凌州兵满面带笑,道:“多谢踏日都的兄弟出手相救。五夫人无恙,到凌州后我家大人一定会重重谢你们!”
王无失和陈襄出洞来,对他们道:“我们带得有大车,这时道路泥泞行走不便,得在这洞里歇上一晚了。你们若不是很急,就和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这真是太好了!小人王三柱,还请各位大人多多关照。”凌州兵聚然间失了这么多同伴,正是心虚胆怯,当中一个年长的接连答应。于是将洞中清除干净,正中生了一把火,这才将五夫人请了进来。她进来的时侯整个洞中的人都盯着她,对于这位魔刀天将的女儿,他们即好奇,又有些畏惧。
然而他们都失望了,这位五夫人戴着长长的帏帽。只有在吃东西时,才偶尔能见到帽帘下一点点下颌,象是一粒莹白的珍珠米。她坐在火旁,火光在颌上跳跃,映得一片嫣红。
晚上罗彻敏睡着之后,似乎听到了啼血的哭声,混在一阵紧一阵的风中,响了大半晚。然而晨起后他问值夜的兵丁,却都说并没有听到。
再上路前,弘藏突然对他们说,他要静心潜修一门秘法,这几日会辟谷不食,让他们不要来打搅。十多天后他们到了雁回镇,离凌州的治所晖河只有不到百里路程了。陈襄打前站回来,带来了非常不好的消息:“前面泣子河发了大水,将驿道冲断了。”
“那我们走不了了?”几个人面面相觑,那边凌州兵听了,连叫“奇怪”,道:“雁回镇这边的地势高,通常泣子河发水,都会淹到下游去,我们在凌州五六年了,也没听到过这种事。”
“大约是因为前几日的大雨?”罗彻敏问道。
“那阵雨猛是猛了点,可就下了一天,怎么会……”王三柱还在摇头晃脑,他们歇脚的食肆主人不以为然地道:“你们不过是呆了五六年,又能有什么见识?老汉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可才见着两三次呢!你们可知道,这泣子河发水,是有缘故的!”
“喔?”杜乐英左右无事,闲道:“说来听听?”
主人一面看着甑上的茶,一面眯起眼,用很神秘的声音道:“不要看咱们这条泣子河不起眼,那可是通着昊天娘娘的浴室呢!昊天娘娘一洗澡,这里的水就会凭空涨起十丈,你看着吧,这两日还会涨呢。”
“卟兹,”陈襄一口茶水生生喷了出来。“敢情这昊天娘娘,二三十年才洗一回澡,那可够邋蹋的!”
“诶!”王无失与他打趣道:“你没听说过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吗?”
“就是二三十天洗一回,也让人受不了。这种女人,我是不愿碰的……”
“你们!”主人气愤之极地跳起来,手指连哆嗦,道:“你们……要,要遭报应的!”
“别气别气!”唐瑁拿着纸笔转到这边桌上来,将陈襄掇到一旁去,问主人道:“他们不懂,老人家慢慢给我说!”一脸虔诚的样子。
罗彻敏这些天来受够了唐瑁的管束,这时不由希罕,悄声问杜乐英道:“他这是在干嘛?”
杜乐英凑近了他耳畔,道:“唐判官立志写一部搜奇野史,因此最好这些东西了。他每写成一章都会跑来与我阿爹品评,我可听得多了!”
罗彻敏不由闷笑,心中己经在计划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