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滔天罪孽’(第2/3 页)
接就傻眼了。
高丽人图有江海,却无丝毫防范。大军船队直入礼成江。
林冲的战报中相当详细的描述了开京的模样:其城周围六十里,有大小山头环绕,杂以沙砾随其地形而筑之,无濠堑,不施女墙,只列敌楼,状如廊庑,虽施兵仗以备不虞,但因其周边山势并非皆坚固高大,则不能受敌,万一有警则不足守也。
王府宫室在城西南,城东北有顺天馆,甚为壮丽,是为中原人使之设。
据俘人交代,开京虽大,然地不平旷,故其民居形势髙下如蜂房蚁穴,诛茅为葢,仅庇风雨,其大不过两椽,富家稍置瓦屋,然只十中一二耳。城内民居十数家共一聚落井,街市无足取者。
官府、宫祠、道观、僧寺、别宫、客馆,皆因地势星布诸处。
而至于他们所见的高丽军之武备,说来都叫人觉得好笑。弓矢之制形状简畧如弹弓,其身通长五尺,而矢不用竹,多以柳条,而复短小。发射时候也不拉满弓身,故箭矢虽去甚逺而无力。可以说与赵宋的软弓轻箭有异曲同工之妙,且更甚之。
……
最后在战报中林冲作保道:三日之内,必克之。
整封战报里林冲并没怎的蔑视高丽军,但总览全文,一股睥睨纵横之意直浮眼前。如陆谦现下之感,林冲军只管一鼓而下之。
这般一来,陆谦对于高丽之战就全然放心,再无一丝儿后顾之忧。目光虎视京畿。
此刻的西京洛阳城中,一场君前廷议也有了分辨。
那既在情理之中,也在预料之中。宋军选择了南北出击,而不是直捣齐鲁。梁山泊明显势大,战力又强,先就一头撞来,谁能保证不再撞一个头破血流?
休说赵佶本就主张先剪灭河东、荆湖之敌,剿灭摩尼教,打通江南钱粮,再来集全国之力与梁山泊一决雌雄。那直来与梁山军一战,摧逆贼气焰于最盛,本就带着巨大的风险,朝堂众人皆见。朝会廷议开奏,蔡京他们还没出力,彼辈意见支持者就已经被打的哑口无言。何况便是东京留守刘韐本人也主张先去肘腋之变,再来铲除顽敌。
如此中原战局便清明直了了,西军兵分两路,分头杀奔荆湖与河东去了。
自从去岁宋廷前后挨了陆谦两记重拳,又被方腊踹了个断子绝孙脚,把宋廷上下君臣都打得晕头转向,虽然终于重获‘安定’,但先前所造成的损失不是短期能恢复,洛阳城内外乞丐成群,国库之中空空如野。一年之间,宋廷往日的繁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此以外,因为朝廷颜面尽失,威严大大下挫,地方上盗贼四起。
再孬的兵也是兵,有兵就比没兵好。以前有他们压着,地方上就酿不成大祸。可现在宋廷为了对付梁山泊,连连调动兵马,使得地方上力量空虚,如此就叫盗贼强寇获得了可乘之机。再说了,每一次厮杀都少不了败兵溃兵,那有的人乖乖回到军伍,有些人则不敢回去,或者是不愿意。这些人可不会做本分良民样儿谋生,而是很大部分落草为寇,这些有一定军事技能的人脱离控制,就如同一把火星撒在了北方的干柴干草堆里。
那河北之地临近辽地,大军屯驻,本来负担就不轻,赵佶又下令增方田税、添酒价、取醋息,还在河北加折耗米。这是把人往死里逼。
不要忘了,河北还有一个童贯呢。
两者相加,如此若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整个河北都有种坐火山口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轰的一声爆发了。
千万不要小瞧了官员们的破坏性。当那些士大夫发觉自己头顶上的缰绳有了松动后,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往往不是去试探这次‘松绑’的限度有多大,而是铆足了力气,张大了嘴巴去吞吃可以吞吃到的一切。
这种事儿上辈子他可亲身经历过。而如今的时代,宋廷的官儿们也是一样。
那田虎若是真的能带着骨干跳入河北,呵呵,那就真是热闹了。他只需要一路吸附饥民,滚雪球般壮大。就能叫当地早就腐朽烂透的宋军望风而逃。
如此“流寇”与原本的‘四大寇’本质还是一样的。与明末张李那般真正的流寇还是有着实质性的不同。前者不管是现下当世,还是水浒原着上,那一个个都是坐地虎,是经营地盘的。但是明末的流寇呢?如蝗虫一样到一处吃光一处。
田虎之流与李自成、张献忠随处的社会环境不同,“人生理念”就也大不同,后者的脑子里完全不存在什么自家地盘这么一说的,也从不考虑现在嚯嚯光了,将来了咋办。是去到那里,搞垮那里,破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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