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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求你,带我们走,带我们走吧!”她拼命地瞪着我的脚丫子,始终不抬头看我一眼,我都快以为自已的脸是长在脚丫子上了。“你,你是好人,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求求你!”她突然抬起头,蓬乱的头发中一双泪盈盈的眼睛执着地瞪着我。另一个女孩不知所措地缩在一边看着我们,此时好象得到了什么启发,一下子爬到我脚边,也不说话,使劲磕头,“咚咚”作响。
这架势可把我给吓到了:“这是干什么!别这样,别这样!”实在没招,我回头怒瞪阿伟:“你的老相好,你还不说句话!”
“这,这……”阿伟吱吱唔唔,憋出句话来,“阿锐,要不,就,就带她们出去?!”
“你!……”我气得连鼻子都冒烟了,吃了不够还要带着走,这死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了。他心虚地别开头,不敢再瞧我的火眼睛睛。
一个抱大腿的死活不让走,一个磕头虫“咚咚咚”磕个没完,一个捂着屁股不吱声。我怕了你们了!!没好气地对抱腿的连娣说:“还不放开!再不走,一个都走不了了!”
“啊?!”连娣不敢相信地低呼一声,立即爬起身,也把磕头虫妹妹拉了起来,两个女人畏畏缩缩地挤在我们的身后。
“走吧!”我命令。
“等一下!”阿伟突然叫道。又怎么啦?我瞪着他等解释。
“那个,那个,”他期期艾艾,扭捏半天,在我忍不住要掐死这家伙之前,终于开口,他悄悄在我耳边嘀咕,生怕人听见似的:“阿锐,那个黑哥上衣口袋里有几张照片,你帮我全拿过来。”
照片?这家伙不会连写真集都让人给拍了吧?我也不搭话,跨步走到瘫在墙根的黑哥身前,从他上衣兜里果然搜出了三四张照片,我顺手在他身子上上下下搜了个遍,没有了,就这几张。估摸着这流氓原来打算拿这几张照片好好诈我们一笔,谁知没等拿出来,就先开打了。
打眼一看,噗!我忍不住笑喷出来,“阿伟,没想到你的屁股还挺上照的啊?”照片另一女主角连娣连耳根子都红透了,阿伟悻悻地接过照片,仔细地塞进了裤兜里。
我当先轻轻打开包厢门,大厅里狂乱的乐声一下子喧嚣直扑耳膜,到处是打扮得奇形怪状的红男绿女,厅正中现场摇滚乐队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我轻轻朝后甩了下头,兄弟姐妹们一个接一个地慢慢溜出房间,喀嚓,我把门给牢牢反锁上了,等这几个家伙醒过来,我们老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哥姐儿几个装作没事人似的,挤过人群晃悠晃悠地慢慢挨到了大门边,没人打正眼望我们,好,要的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偷偷地溜出了门,两个女人脸色苍白,要是再装一会儿,我看非晕过去不可。
走到门口四个人赶紧跳上一辆的,哎,对了,我的爱车!我跑下出租车,把两轮的爱车死活给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备厢。就这样,在的士司机唠叨抗议声中,四轮汽车屁股后露着俩自行车轮,载着惊魂未定的我们四个,飞一般地驰离这危险之地,逃出生天。
第二十九章 快刀许
“往前开!开远点!”我招呼着。
“到底去哪儿?”司机不甘不愿、不冷不热地问。
至于吗?不就多扛了辆二轮吗?晚上交警都下班了,谁逮你?!我回头看看,两个小女人缩在一块,一声不吭,俩人只占了后座小半边,大半位置倒是阿伟受伤的肥臀给占了。车颠一下,他就苦着脸支唔一声。还是得找个地方瞧瞧。
去哪儿呢?医院?不行。刀伤枪伤什么的,医院都是要报警的,别屁股没治好,先进班房蹲几天。
我沉吟片刻,还是问问地头蛇:“师傅,附近有没有什么私人诊所、小医馆什么的?我这兄弟挂了点彩。”
司机斜眼打量我们一眼,倒也上道,没多问,回过头把直了方向盘往前开,一边说:“前面有个小诊所,医生姓许,前几天有个客人手让人砍了几刀,直奔那儿去了。要不要去看看?”
“行!”估摸着也是个黑诊所,整治阿伟这么点外伤应该没什么技术含量吧?
司机听我应话,呼地一踩油门,车蹿出去,在街角猛一拐弯,钻进条小弄堂,七拐八弯地到了一片破宅子前,停下。
“到了,就这儿!”
“这儿?”阿伟和我同时叫出来,虽然有心理准备黑诊所门面好不到哪去,但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就是中间那间,怎么样?下不下?”司机不耐烦地催促。
“那就下吧?!”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