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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我还要到铁匠铺转一转,我和队员们琢磨了一些铁制装备,要找铁匠定做。从铁匠铺子出来后,心情不大好,定做的样式能做出来,可是因为是组合装备,各部件精度要求高,所以需要的时间很长。要让全部队员都配备上,那就要到猴年马月了。
还是要麻烦万重,动用兵部的兵器营造部门吗?基地武器装备迥异于常规部队,已经弄得兄弟部队攀比、说什么的都有。基地装备质量又有很高要求,按照官场惯例,略有瑕疵的兵器,一般都心照不宣的接受下来,我没有那么干,这些东西维系着队员们的性命,岂可儿戏?所以生产人员怨声载道。我实在不想再给万重找麻烦,可惜看来自找出路行不通。
是再进宫和万重说一下这事,还是回去给他来信?往南两条街就是京城南门,往北穿过半个京城就到了皇宫。牵着马,我站在岔路口,看看手里令牌,心下踌躇。
“哟,这不是咱们的贾将军嘛?”这声音挺熟,是田千总,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他正站在一个二十四五岁、腰系黄带的年轻人旁边。
“田大人。”朝他点点头。
田千总身边的年轻人,一身宝相花绛红织锦长袍,头戴八宝紫金冠,拇指上戴着碧如春水的扳指,腰上挂着透雕盘龙羊脂玉佩;长眉直鼻、凤眼半闭、薄唇微抿、下巴高抬,一看就是个骄横跋扈的主。
只是我总觉得对他有一点点熟悉感,仿佛见过一般。脑子灵光一闪,我知道这是谁了,大峁说过田千总是定王奶娘的儿子、定王的奶兄弟,眼前这富贵逼人的年轻人就是和万重最为交好的他的八弟,定王。亲兄弟相貌总有相似之处,所以我才有熟悉的感觉。
我有些开始不耐烦,这回怕是不好过关。
果然,在我打了招呼欲走之时,田千总发话了,带着洋洋得意的痛快,“贾将军,没看到这位爷吗?不会是你攀上了高枝,连龙子凤孙也不放在眼里了吧?你就不怕被治个藐视皇亲之罪?还是……”
“见过这位爷。”我按照给宗室的礼数行了单膝军礼,打断了田千总的话。
“你是贾蓉?”
“是。”
“你,出身宁国府,是丰德二十七二甲进士?”
“是。”
“薛宝钗你可认得?”
“闺阁女子之名,岂是末将这外人可知?”
“哦?”定王眸光一转,脸上带出几分嘲讽来,“听起来你倒是个受礼的君子了?本王怎么听说,贾大人行为不端不知廉耻,身上戴着男宠才戴的乳环,不知是哪位权贵值得你这般卖身求荣啊?”他上下打量着我,“不过他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年龄太老,身材太高,也就这张脸还能看,比起秋艳馆的头牌差远了。”
“王爷,您所说与事实略有出入。末将身上戴着的不是乳环,而是一把锁。贾蓉和人有床第之欢不假。至于是不是男宠、是不是以此求名利,我知道实情究竟如何、他也知道,对贾蓉来说这就够了。”扫过围观的人群,最后对上定王看好戏的目光,我心里竟然平静的很。
定王被噎了一下,怒气一闪,“哦?你倒是伶牙俐齿,爷倒小看了你。是不是爷冤枉了你,证明起来倒也简单,你身上是锁是乳环一看便知,来人,帮贾大人去衣!”
当众去衣辱我么?定王,你把我逼急了,我就给你看圣旨,看你如何收场?
“王爷,不用这么麻烦,贾蓉是在京城南门外椿树上胡同锁王赵那里定做的锁,我画的图样还在他手中。王爷要是想看个仔细,花十两银子,自可得到一模一样的锁。至于别人怎么看贾蓉,贾蓉不在乎,不用、不必、不想向他们证明自己是什么人。”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看向田千总,鄙夷的摇摇头。
再对定王一拱手,“王爷见谅,末将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你给本王站住!”一道风声袭向脑后,偏头侧身躲过,一跨窜上马。这时第二鞭子到了,随便抬手一挡,反手抓住鞭梢。把令牌塞进怀里,另一只手抓住鞭子中间,两手较劲,把鞭子扯断。
定王先是一怔,本是暴怒的神情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犹豫,见我扯断鞭子又是一愣。
“王爷,末将不知何处得罪,王爷竟然如此不依不饶?末将虽官卑职小,可也是朝廷命官,实不敢被人当街殴打、丢了朝廷的脸面。”
定王脸色很难看,却出人意料的挥手制止了王府侍卫们。其实他们就是上前我也不怕,只是这样一来我脱身更容易了。不过我想不明白,向来以跋扈著称的定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