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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一个没要,就是那四个贴身大丫鬟也都也都是十三四的。子肜悬这些丫环是真地用来照顾儿子生活起居的,也不要那些和贾珠差不多大的女孩儿陪儿子玩。男孩子嘛,在前院和小子们摔摔打打就够了,她可不想儿子过多的沾染脂粉之气。再说了,一起长大的丫环若是有了情分,对谁都不好。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夏麻烟柳之人。
昨儿个在老太太房里,子肜接了家里公库的钥匙和账房的印信,算是把这个家接了过来。老太太说了几句有意思的话;“老2家的。我是老了,你嫂子帮着管家,却是已经没经过手的,难免抛费大了些,今年家里又动了土,在修缮着东边,原本我是没这个神去弄这些的。但你嫂子也说了,眼看着瑚儿就大了,总跟我在一起也不行,就算现在对付过去了,但是没几年也得成亲,总要给他修个院子的,于是我也就允了。你就不拘哪里写把这笔账给填上。接下来你看着办,总要把这院子给修得看得过去些,若是人使着不称手,也不必看谁的面子,一律格了去。”
子肜原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等回了房看账时就吓了一跳。府里这几年的花销真真太过了。贾政一家四口去了广东,府里正经主子就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加三位小爷,一年的开销竟然是子肜一家四口的十倍,子肜那还是在外任要应酬走礼呢。幸好府里的营生还好,还对付得过去。可是今年就更不对了,四月份开始找人画的院子图,过了酷暑才开始动的工,到现在才两三个月,还有一半没弄完,这府里得开销已经到了二十万,子肜真不知道他们是用在哪里的。这还只是开头呢。等完了工,还有家具呈设,花草虫鸟,那也是个大头。今年这府里铁定是要闹亏空,现在又快到腊月,年底的人工,各家的年礼,过年的开销,真真都是要钱的。
子肜也顾不得含蓄了,着人把账吊了来,又把账房管事全部滴溜过来,一边看账一边细问。那几个管事是知道子肜的,以前子肜管事时还曾想给子肜下马威,结果反倒是给子肜收拾了。这次子肜重掌荣国府,他们哪有不老实配合的,只要子肜问的都一一细说。子肜也不及细看,问这几个知道家里如何这般。那几个管事的互相看看,才有大账房回禀。
原来一开始并没怎么样,只比子肜管事时多抛费一些,后来瑚大爷生了一场病,老太太因要照看孙子,就放了权,虽有大管家赖大夫妇帮着看着。只是毕竟是下仆,哪能扭得过主子,且那位又是个说话不忌的,再怎么这赖大夫妇也得掂量掂量。
后来就借着孝敬老太太照顾老爷大爷的由头,把这例菜补药什么的份例往上提,老太太有心说不但是又搁不住心疼儿子孙子,就这样一点点把花费往大礼撑。接着又是衣服被褥什么的置办着,然后又是个古玩摆设字画。前面的都还好说,无非是报账比外面翻了倍,老太太也不见得去细查行情。而后面几个这价码就更说不清楚了。
赖大夫妇拗不过,老太太有没精力。敲打了几次,只是面上说好,行事依旧不改。况也说得头头是道,那些个古玩摆设趁外面又赶紧多收一些,以后好传给儿子孙子。老太太有心要严管,也不能真的停了差事,自己事事操心,更何况她这一门心思放在瑚大爷身上。再说了,也不过几年功夫,没得和媳妇置气,传出去也不好听,且让她先得意着,只是不知道这银子最后是落在了她的腰包还是流到了外面人手里,不过十有八/九,她就是个棒槌。
而这修缮宅子的事,老太太到不好拦着,毕竟当初府里西边是大修过的,也想着修东边的,只是一直没动土,现在邢氏提出不好不允,不然反看着是偏心了西边的,况且人家还是打着瑚大爷的牌呢。
只是这次邢氏太过了,一应人手都是她跟前的人,光人倒是算了,只是这报的账也太看不过去,还真把人都傻子了?
“不当傻子,这钱也不是给了人了?”子肜冷哼了一声。
账房领头的满头是汗,忙辩解说:“可是小子记账字写得太小,刚也没来得及给儿太太仔细分说,该罚。太太你在细看看,那些账都是有标注的。”
“哦?这是什么缘故?”子肜看了看,果真如此。
“一开始,大太太让王善宝来支钱,小子都是给的,可看着数太大,小子不敢作主,就报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听了。就传了大太太去,让她关照下去,说是改一改结账的方式,我们府里也不自己进料子了,改由一家统领了修缮事宜,所以的石料木料等都由他进了给着工地上开销,都要按着我们府里定下的料子质地,用多少记多少。我们府里也不要那么多采买办事的,只要有人总负责对着这家统领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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