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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这样子,莫怪主子们要看不下去了。嘴上喝道:“大胆奴才!竟敢背地里妄议主子!嫌命太长了是么?拉下去!”
梨若一听,浑身筛糠似的抖,紧紧抱住高受良的腿嚎道:“公公!奴婢好不容易从冷宫里出来!奴婢不妄想什么,只是想请公公将奴婢调到好伺候的其他娘娘那去,奴婢听说晚蔷园里的娘娘最是平和了,奴婢想去伺候她,一定会伺候的尽心尽力!请公公救我!”
高受良本来不耐烦的准备一脚踢开她,听她这番话,突然停住了,弯下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从冷宫出来的?想去晚蔷园?”
梨若怯怯的点了点头,眼里尽是期望。
高受良的笑容十分虚假,说道:“既如此,我就允了你罢。看你也是可怜人,你下去准备准备,就去晚蔷园罢。皇后那边,我自会和皇上说的。”
梨若千恩万谢的抹着眼泪走了,高受良却紧紧皱起眉头,凡是牵扯到晚蔷园的,那可都不是小事,当下就原路返回南书房,准备求见。
宣墨握着紫毫的手顿了一顿,饱蘸着墨水的笔尖滴了一滴在宣纸上,染了乌漆一片。他重复高受良的话:“冷宫出来,皇后的侍女,想去晚蔷园?”
“是,可是依奴才之见,倒不像是做奴婢的,活脱脱一个主子的气势。”
“你怎么处理的?”
“奴才自作主张,已经让她去晚蔷园了,不过派了人盯着。如果她对娘娘有不轨之心,放在咱眼皮底下明里暗里盯着倒还好,就怕她暗地里来阴的。”
宣墨慢慢将写坏的纸揉成一团,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说:“盯的紧点,随时向朕报告。”
高受良跪安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宣墨复又拿起紫毫,心浮气躁却无法落笔。他想起若干年前流苏那次落水,他事后曾如此痛恨自己,他本是最该护她周全的人,提防了所有人却独独忘了府里的人。从此他暗地里为了她铲除了一些只要他认为是可疑的人和事,连苍澜都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杯弓蛇影;而今,他是帝王,是天子,生杀予夺不过一句话,他原应该直接杀了那侍女的,他不应该容下任何可能伤害流苏的人事不是么?却为何眼睁睁放那隐患去晚蔷园,却为何觉得心里隐隐升腾起侥幸,恐惧,甚至有些……期待?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宣墨没有想下去,他觉得有些困惑。这些年来认准了一个目标,便不管不顾的朝那条路上前进,看着是鲜花铺就的花团锦簇,底下却是丛生锋利荆棘。他满不在乎舍弃种种,连带着心也一并撕去,终于到了如今辉煌冠冕,他却只觉空虚。究竟他这一辈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身为帝王却连最平凡的自由和幸福也得不到,那么他今日今时坐在这个位置上,究竟是为的什么?
……
流苏最近经常想一个问题,不知宣墨的那些老婆们是不是暗地里恨透了她,一个无名无分的罪臣之女,却引的圣上除了上朝便在晚蔷园里厮混。纵然流苏与他无话可说,他却也自得其乐,仿佛只要走进这园子,推开这屋门,看到这个人,他就心满意足了。
肚子突然轻轻的震动,不知是不是孕妇特有的心理作用,流苏总觉得孩子似乎在踢她,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胎儿还没长全呢,大约是母亲特有的心思罢。
莲喜听后抿嘴一笑:“夫人,您是太爱这孩子了,才觉得孩子在踢您。不过奴婢倒听说,多跟孩子说说话,孩子出生以后和娘特别亲。”
“还有啊,夫人您要多吃点,以后奶水才会足;闲时奴婢也经常扶您去走走逛逛,这样以后生孩子的时候不会那么痛。”
流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莲喜,你可是一黄花大闺女儿,怎么知晓这么多事情!”
莲喜红了脸:“奴婢这不是特意去找宫里的嬷嬷问的么!”说完握着脸逃了出去。她前脚刚走,后脚园里的小祥子带了一个宫女进来,给流苏请安。
流苏瞥了眼跟在小祥子后头那个把头埋到胸口去的宫女,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是新来咱们园子伺候夫人的梨若,奴才带她来见见夫人。梨若,还不过来?”
流苏知道这园子里的奴才们都是宣墨精心挑选过了的,尤其在饮食上格外注意,因此也没放在心上,随口说:“抬起头我瞧瞧。”
那梨若怯怯的抬起头,流苏只觉得眼前一亮,真是美人,怪道她也只能分到这园子里来,怕是在别的妃嫔那儿非得被整死不可。
她觉得有些倦了,让小祥子安排梨若做活儿,便扶着腰回了内室。
她刚打发完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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